蔡菁表示:咦,我也可以当太守?
这可不是画大饼,而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在的,蔡菁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不情不愿被迫前来军中效力那时候的心情是怎么样的,甚至还绝望反抗说自己只出工不出力,现在他摩拳擦掌,巴不得明日就把襄樊攻克下来,自己好早点可以当上太守,真不行,别驾从事都可以。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既然是李承这么愿意帮助自己,若是自己还没有什么上道的行为来做出来,也是不合适的,于是蔡菁马上表态,“吾一定写信回去,请家父速速办理,此外,黄王二家,吾也会一起告之,”他知道如今李承在关羽面前十分得力受用,说的话,提的意见,关羽不一定都会听从,但一定会听一听,“几家同步,务必要共襄将军之伟业!”
他见到这几日李承又背着自己去干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可见到他来去匆匆,风尘仆仆,蔡菁不免就好奇了起来,“继之还要做什么大事?”
“大事?现在就等着接下去的大胜了,”李承不明说,反而是神神秘秘起来,他要赶紧着和廖化去商议这个粮草的事情,说了完话,“存瑾兄,如今是上车的最后一次好机会了,错过了这一次,恐怕后面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了!当然,蔡家包括存瑾兄是为了报效汉中王,绝非是讨要好处之人,这一节吾等都是明白的。”
上车?
“什么大胜还可以等待?”蔡菁不以为意,现在他的专注力都在意自己的晋升上了,对于这个,就当李承又是在满口胡言,他忍不住还是要调笑几句,“难道等着于禁亲自投降吗?”
不过这话李承没有听见,他已经迅速地到了廖化处,廖主簿正在审核今日发下去的武器损耗情况,他见到李承前来,于是先忙着问了李承:“军械也要行文给太守府,将公安和江陵一共三处仓库的东西一概运上来。”
他看到李承的表情十分严肃,“继之,怎么了?”
“有人在江陵城捣乱,”李承冷静说道,“军需恐难以为继了!”
“什么?!”
这事情汇报到了关羽之处,关羽正在翻看《春秋》,听到了李承的分析,思索了一番,“继之的意思,荆楚士族在故意拖后腿吗?”
“有这個可能,”李承绝不会说自己个一定的结论,而只是说可能性,“糜守约有信来说明,这些日子收购物品越发艰难,较之以往,价格也更贵一些,七月之前顺丰号以红玉糖为诱饵,商贾士族大家无一不追捧之,可这些日子,却又是不通畅了。”
以红玉糖的预售权作为抵押物,提前向着各大家来采买军中所急需之物,这个方法之前就让蔡家和其他家族都上车了,就连青州的臧霸都有了兴趣,而最近为什么会打不通这个方法了?大家没有了兴趣是为什么?
总不是红玉糖出产太多了,现在才九月,离着甘蔗丰收还需要一些时间,远远没有到达出产红糖的时候。
现在的红玉糖还是垄断产品,一直属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所以李承判断这风起于青萍之末,必然是有其之原因的,大概率是有人在其中作梗,倒也不算是他疑神疑鬼,主要是糜芳的回文和蔡家的这个事情,都凑在了一块,不能不叫李承有所忧虑。
当然,廖化是很认可李承的谨慎小心的,但是对于这个事情,他也觉得又有自己的观点,“今年大雨极大,荆州军营都几次受淹,不仅是汉水暴涨,就连湘水、长江也是大水,粮食今年是一定贵的,且潘治中也说明,今年荆州地面因为大水,歉收已经是定局,若是要按照以往的税粮来收,也恐激起民变。”
关羽冷哼一声,“荆州地面还有民变?南郡之地,吾不知焉?豪门大族已经将大半良田收入囊中,问他们要粮,这才是让他们受不了的。”
李承心下明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激起所谓的民变,自从刘表治理荆州以来,他单骑入襄阳,怎么快速地稳定了荆州的局势?无非就是依靠这些士族罢了,打击了那些所谓的宗贼——不听话的士族,消灭了他们又把田地房产等都分给了依靠自己的士族们,这才是让荆州稳定,他能够行平衡之术,执掌一州大权。
这也就是为什么糜芳堂堂一郡太守,还要冒着被人嘲笑的风险操起老本行,不顾及任何一切的来赚钱了。从这个一体的角度来看,荆州士族们保证了地方的稳定,服从于玄德公当然不可能嘴巴说说,出人出力自然不必说,出粮食也是必要的,但是如果超过了一定的限度,他们就不愿意了。
虽然这些钱粮可以更好的保证地方的安全,但是士族们往往不会认为这个安全是玄德公照看的,而是他们自己出钱出人来帮助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士族们从来都是随风倒而没有对着任何一方忠心耿耿的缘故了,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谁主政荆襄,都要依靠荆楚士人。
你刘玄德如何厉害,不也还是要依靠荆楚士人团吗?若无诸葛亮出山为玄德公效力,现在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