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糜芳安排后勤的军需制作存放,仓库就安排在公安和江陵这两座玄德公于荆州之中最核心的城市里,这十多年什么事情或许都没怎么干,但是军需物资的安排存放,这是一定要做到位的,而且是已经做好的了。
但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漏子,糜信想着要马上下令把这个不知道死活什么东西都敢贪墨的收仓吏抓起来,严刑拷打问清楚去向再杀了,可听到赵襄如此说,糜信有些不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会有人指使?”
“此话何意也?”糜信有些不满,他听出来了赵襄的言下之意,“吾父亲对着汉中王忠心耿耿,多年跟随,天地可鉴,别说是原本是这些有的东西绝不会挪用,更是将糜家的生意所出都尽数贴补给了荆州军,又怎么会指使做出此事来?”
若不是三处的文书都被赵襄拿到了手,她也真的察觉不出来区区一个嘉木里的仓库,竟然就平白无故少了这么多的军械,她虽然素日里对着糜信颇为不客气,但是对于指摘别人父亲,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也是不合适而且不礼貌的,所以赵襄也开口,“非是吾怀疑太守,而是手下的人,会不会藉此内外勾结,将这些东西发卖出去了?”
“这么多的军械,没人可以拿得到吃得下,荆楚士族们或许想要,但也绝对拿不了这么多,只要查清楚去向何处,就能证明太守的清白了。”
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人阳奉阴违,偷偷摸摸做一些满足自己私利的事情,糜信太清楚了,所以赵襄这么一说,他也明白,其中或许是真的如此。
但是随即赵襄又说了一个旁人不知道的事情,“陆伯言写信给了糜太守,其中内容如何,旁人不知,守约知晓否?”
如果一天到晚都和有好感的人讨论这些令人烦躁的问题,再美的仙子也会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糜信摇摇头,兴趣缺缺,“吾不知也。”
“襄妹如今打听的消息这么多,已经到了太守府头上吗?”糜信说道。
“是,此乃是继之所言,无论何人,都要仔细探查一二,不是为了要查太守,此事,请三郎务必要理解。”
既然是李承这么说,糜信也就相信了,无论如何,这位义结金兰的二哥,可是从未骗过自己的,红玉糖如何赚钱,如今是都看到了,水玉的方子居然也是有用的,蔡家烧窑里头,已经开始能烧制出水玉了,只是形状还不好,也达不到李承所说可以拿来镶嵌在窗户上透光进来那么整块,但是单独看着这些小珠子和小块头,拿来作为首饰是可行的,无论是何人,都无法拒绝这种看上去透明亮晶晶的东西。
在糜信这里,李承的吩咐倒是比任何人的想法都重要一些,“二哥既然这么说,倒也罢了,却不知其还有什么吩咐的?”
“他说如今看着平静,可日后如何,一定难说,今年乃是龙虎交济之年,若无意外,接下去必然有波折,北边他自己会鼎力相助,可这江陵城中呢,就要靠着三郎和吾了。”
“他说有锦囊妙计三个,却不知道三郎要不要拿了,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哎哟呵,自己这位二哥,可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什么未卜先知的锦囊妙计!糜信那本来算账算的昏昏沉沉的,而且赵襄这么一说,他心下更不痛快,心情不舒服之下,听到这个话,倒是来了极大的兴趣,糜信抖擞精神,“二哥还有这样的好事?”
“吾自然要三个!”
“只是言明,不可提前拆开,却不知三郎能否做到?要知道提前打开就不灵验了。”
昔日赵云护送刘备前往江东去结亲,按照诸葛亮留下来的三个锦囊,顺利完成了结亲的任务,更是平安将人带了回来,这样的佳话糜信是自然知晓的,所以听到李承要效仿先贤,有样学样,也给自己三个锦囊,糜信兴奋极了,左右张望,“锦囊在何处?”
“眼下还未到关键之时,还请稍待,等到什么时候锦囊寄来的时候。就是三郎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大显身手,这个词真的是戳中了糜信心坎上了,关平和李承随军出征,见如此多的大世面,关平自不必说,肯定是驰骋沙场,奋力杀敌;而小凤雏李承二哥,也一定是挥着小扇子,运筹帷幄,出谋划策,立下不世之功。
就是剩下自己一个人,一直在大后方倒腾各种物资,或者是卖出,或者是买入,或者是要去加工,反正都是很琐碎的事情,并没有大显身手建功立业的快感。
“也不知道何时吾也能像着坦之兄和继之兄那般,上阵杀敌或者施展妙计。”
“汉初功臣之首,非是韩信也不是张良,而是在后方管理的萧何丞相,”赵襄笑着劝解道,“北伐功成,三郎功劳一样甚大。”
“三郎若是得空,还是要问一问,江陵大事,还要太守来掌握着,不能出任何乱子。”
“知道了,”糜信懒洋洋地说道,“此事之理,吾岂不知?就如飞鸟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二哥也一定六神无主,而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