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他是李家的奴婢,按照律法不能授官,李承原本是想着要把张图给解除奴籍,但是张图拒绝了,他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对于其他青壮纷纷结亲,这个事情也不感兴趣,当官也不愿意,所以多了一些钱财上的赏赐,并没有当这个什长,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承想着让他去帮助赵襄办事的缘故。
所以飞鸟庄的人对于军功开始有了一些渴望,面对作战,没有胆怯,反而是露出兴致勃勃的样子来,倒是苗乙等从樊城南下的屯田兵们,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些个,他们更渴望安稳的日子可以过,所以在渴望的程度来说,不如梁森梁磊他们。
但是今日这样的情况,很合适使用上谢球传授的杀人之术,下雨天,四处喧哗,视线不明,又有许多草木婆娑,正是用上暗杀的技术,来让曹军更加疑神疑鬼一些。
苗乙默不作声,带着自己的队伍去潜伏了,李承就呆在水边,才刚才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原本站着的一处石头,已经被水淹没了,他朝着山坡上退了退,虽然在江鱼渚和荆州军内水师船只坐过多次,滔滔的江河之水他见多了,昔日因为落水穿越的可怕记忆也适应的差不多,可见到了今日罾川口这样宛如空中大海的模样,李承不知道为何,脸色难看了许多,那些关于水里很不好的回忆,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今日之事,”他对着华洵说道,“恐怕是要死很多人。”
“死的是谁?曹军吗?”
“是。”
“那又有什么可操心的?”华洵不是那种只钻研医术的纯粹理科男,而是很懂得说话艺术的高雅人士,“主簿胸怀天下,慈悲世人,是对的,可如今若是敌军不死,死的就是吾等荆州军战士了,如此的话,岂不是更要伤怀了?”
李承哈哈一笑,“道士说得好,敌人来袭,此地有大变故,汝就在吾身边等候是了,等会让汝看看到底是什么戏法。”
章余见到了水势如此,又见到李承不愿意走,心下就有了迷迷糊糊的一个想法,他很是兴奋,原本他打算自己亲自回去向着关羽禀告,这会子也不走了,他大声问李承,“主簿,吾有何事?还请分派!”
“汝之事就是保护好吾,”李承轻松笑道,“只要吾今日安全了,咱们就是那赛马里的上驷!”
他心下焦急,自己这些人孤身在外,又有追兵前来,偏偏不能够撤退,而是在这里等候军中消息,这样的不确定让人心神不宁,可在众人年前又不能流露出焦急的模样,反而镇定自若,挥洒自如,如此才叫人能够安心。
雨实在太大了,油布一点作用都没有,李承索性就不带了,只是头顶还戴着一顶斗笠,静静在水边的树林中等候消息,每过一会,他都要往后再退一步,从营中带来的鞋子早就湿透了。
今日李承和众人穿的都是草鞋,浸透了水,还真的有些透心凉,风雨越来越大,雨幕之间都听不到了别的声音,李承等了一等,就听到了下面响起了阵阵喊杀声,这声音和风声一起起了作用,声势浩大,“呜呜呜……杀杀!”
曹将范辉骑着马冒雨来到了此处,出了大营不过是半刻钟,他就已经全身湿透了,盔甲贴在肉上,越发冰冷起来,他大声得骂了一声,却还要谨慎行军,这些日子出营作战的小支队伍,无一例外,都受到了荆州军的猛烈攻击。
这样的大雨,众人都是在接近齐膝的积水中不断前进,本来就是很难行军了,可上峰有命,范辉也不得不从,他或许还要埋怨几句,昆阳军将军翟止,若不是因为他一不小心被关羽斩杀,昆阳军也不至于落在了这样的境地里。
竟然在如此的风雨天还要出来巡查什么,看看这里是否有荆州军的阴谋诡计。
有个士兵不小心踩到了水坑里,吓得哇哇大叫,又似乎马上就要被大水冲走了一般,在水里扑腾,边上的人忙拉了起来,范辉骂道,“一个水坑,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众人在水中艰难出发行军,到了罾川口下面的小坡处,这里倒是水势不大,反而能够行走,只是路上被两边山坡流下来的水冲得不成样子,范辉看着昏暗雨幕下的山林,上头的确是有一些看上去颇为整齐,形成之字形的水道,正在有水奔流而下,带着一些白色的浪花,很是醒目,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范辉又不耐烦地咒骂了一声,他不想继续前进了,骑着马在这些没有路的山坡前进,简直就是受罪,于是他随便吩咐了一个小队伍,“上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回来禀告!”
差不多应付下就得了,何必自己亲自去查看什么?免得丢了身份。
一个百人将带着自己的那八九十号人,绕过那些歪歪曲曲的水路,正准备爬坡的时候,突然在风雨之间横贯在其中的树林中,就传来了喊杀之声,“杀,杀,杀!”
“杀敌!”
“曹贼受死!”
声音伴着雨声风声一起作响,为首的魏军百人将猝不及防,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