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旧情,不要屠杀七军士兵,吾已经通传,让其等都一概投降。”
“自然,”关羽吩咐大船掉转方向,朝着另外一处行去,“既然投降,吾等荆州军绝无杀俘之事,文则放心就是。”
按照道理,投降的战将应该要闭嘴,特别是关羽面前,于禁他乃是魏军七军的统帅,其余的人都可以饶恕,不见得会饶恕这军中主帅,但是于禁今日输得莫名其妙,败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这个大水是怎么来的,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就算是死了,也是当一个糊涂鬼,不知道自己为何失败,于是他见到关羽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关将军,今日之水,是如何而来?”
“吾预测到今次还有大雨,大水之害,还要更大,于是命人在鏖战岗、余家岗、团山铺等地堵截水路增大水势,又在罾川口设下高坝,以大船冲垮堤坝决之,大水故此侵吞了汝之营地,才有今日之胜,”关羽也不避讳,直接了当告诉了于禁,当然,他还要给旁人表功,关羽骄矜,但绝不是贪功之人,“罾川口堤坝之事乃是吾中军主簿、襄阳别驾李承李继之所为,故此水势才有如此之大。”
于禁瞠目结舌,大水居然还是关羽预测到并且设计加大了水势,如此之下,自己才输了,“不冤也,吾等虽在此地驻扎,樊城虽为吾等所有,”于禁长叹道,“可宛如异地作战,非知天文和水理也。”
其他地方涨水,大家还可以慢慢撤退到高处,不至于如此的慌乱,把武器和军械等一概丢却,若是那样的话还有抵抗之力,可现在罾川口堤坝一破,大水迅速前来,那几人高的大浪早就把人的肝胆都尽数吓破了。
李承的名字,于禁听说过,那牛金被李承释放后,没有脸面再在襄樊驻扎,去了宛城镇守,于禁南下的时候和牛金聊过一次,从他的嘴里第一次听说了李承此人,狡诈若狐,关平的计谋都是其所谋划,没想到今日居然也被其暗算到如此的程度!
于禁这会子是没法悔恨过往了,败了就是败了,也没必要去记恨李承,但是他看着关羽的介绍,于是盯住了李承仔细看了几下,李承对着于禁也颇感兴趣,走到了于禁身边,好奇问道,“于将军,今次还有事情要麻烦汝,汝可否带队前往邓城?”
“邓城?”
“是,”李承点点头,“汝乃是七军统帅,而七军的粮草,基本都由邓城供应,如今大水已经冲垮了七军的营帐,但七军兵力犹在,吃喝嚼用总是还要继续的,故此,吾以为,于将军可以亲往邓城,命人打开邓城,尽取邓城粮米!”
蒯越等人听懂了,一起在边上倒吸一口凉气,而其余的七军统领,除却之前那个倒霉被杀了的翟止之外,其余的也尽数被押了上来,他们就没有于禁那么好的待遇了,被反绑着并排站在甲板上,听到了李承这样的建议,也一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南朗率先忍不住,怒喝出声,“阴毒!阴险!若是如此的话,于将军就彻底成了贼人之兵,好狗胆!居然敢逼迫吾等行这诈城之举!”
押解南朗的士兵正是章余,听到南朗对着李承出言不逊,一拳打在了南朗的肚子上,这位汝阳军裨将军痛苦地倒在满是雨水的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得无礼!”关羽开口了制止了教训人的行为,他沉思了一会,为李承天马行空的想法拍案叫绝,“继之以为,邓城可开?”
“今日大水,谁会知道,于将军已经投诚了吗?”对于诈城这个事情,李承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有经验的,特别是把高阳池水师基地诈开事情一做,他就很清楚了。
投诚这个词儿不怎么难听,但是于禁对着李承的阴险毒辣很不喜欢,这个李主簿不仅是协助关羽把七军一网打尽,更是还想着图谋邓城之粮草,于禁投降了不代表是他马上要对抗魏王。
他淡然开口,“吾虽然是七军之帅,但是邓城绝非吾能进之地。”
“吾当然知道,邓城交给了庞德来料理的,早就知道了,”李承施施然地走开了,“不然于将军,以为吾等现在要去何处?”
最后还加了风凉话,“凉州铁骑对于游泳此事来说,总不会很擅长吧?”
于禁抬头望着雨天之中的场景,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他大概清楚,荆州水师现在的去处,那就是凉州军庞德部的驻扎地了。
他们不可能逃脱得了这样的大水。
顺水行了半盏茶时分,也就是李承刚说完话的功夫,顺着汹涌河流又到了一处山脊之上,凉州军的几千人马都已经挤在了此处堤上,他们比起于禁的七军要好一些,战马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作为游泳工具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庞德部骑兵们都不会轻易抛下战马,而且凉州军的弓箭都放在马背上,还没有在大水之中尽数失去战斗力,见到了荆州水师前来,大哗大惊之余,纷纷飞箭射来,意图反击。
关羽命令各船出击,压根就无需下船正面对战,只是反复射箭,射过一轮之后,他又让那六个倒霉鬼上前展示,果然见到七军首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