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具体安排。”
“对了,李二哥,以后对外都称呼我为云公子,我的身份也还请暂时保命,先不要透露给你招募的那些兄弟们知道,不然害怕会惹出事来,若是还有其他疑惑,就多问问义海,现在我们的情况,他都一清二楚。”
“好,小五哥,我们走了!”
两兄弟此时都很激动,告辞之后结伴离开。
此时,王云龙才真正抽出一些空闲,陪着刘玉晴在鄞县游玩了一天,然后安排人将其送回定海县。
而仅过一日,李义山便提前回到鄞县,同时还带来了二十余同伴。
这些人几乎都是当初跟着他出城夜袭毛瞎子的义勇,大多都是桃山镇人,几乎都只有二十来岁,正值年轻气盛。
这些人提前释放出来大半个月了,但历经上次的事之后,所有人对朝廷的态度全都急转直下,在当地带头抗捐抗税,完全成了一群不服王化的刺头。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
要怪,自然只能怪大明朝廷的腐败和各级官员的无能。
生生把一群最热血爱国的百姓,逼迫成了反动势力。
李义山严格遵从王云龙的提醒,并没有把王云龙和华云商贸的底细泄露出去,只说是在鄞县找到一份工作,在丝绸厂护院帮工,每个月薪酬三两银子。
本来一群人就在家无所事事,一个个都是穷的吃土的苦哈哈百姓,突然天降这样一份好工作,自然人人振奋,几乎不假思索就跟着来发财了。
一个六品的县令,每个月也才十石粮食的俸禄,折算下来也就七八两银子,而且不会全部发银子,一大半都是折算的粗粮,甚至还有的时候发一些官府库存的棉麻丝绸等物资,到手的银子最多也就三四两的样子。
因此每个月三两银子的收入,无论是在宁波府还是整个大明帝国,都绝对算是高薪群体,普通百姓一户数口人年收入也就不到十两银子,只能个勉强温饱而已。
有了李义山带领这群年轻人看护丝绸作坊,王云龙也完全放心下来,分派好工作之后,他启程回定海县。
丝绸厂的工作,只是迫不得已。
定海县才是他立足的根本,只有开发好城东这块地,将二期三期全部发售,挣到的钱才算是自己的,不然拖的越久,变数也就越大。
既然丝绸厂开在了鄞县,他规划的那个厂房自然就暂时用不上了。
不过他此前还规划有一个被服厂的计划,刚好可以将这个厂房利用起来,于是他回去之后,安排打造案台和各种裁剪用的刀翦工具,等到厂房完工之后,就可以招募心灵手巧的女人开始制作被服,尽快将手上那些无法纺线的混乱生丝制作成轻便保暖的蚕丝被和内衬衣物。
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时间已经是五月初。
仲夏时节,天气已经非常炎热,大海上也因为时常有风暴,导致倭寇们的行动也开始受到极大的影响。
王云龙抽着天气晴好去了一趟普陀岛。
眼下不是走私的好时节,因此普陀岛看起来十分安静,除开打渔出海之外,大部分帮派和倭寇都无所事事,全都集中在赌场酒楼妓院吃喝嫖赌消磨人生。
王云龙的回归,让安静的普陀岛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其实除开陈老西王有胜等人一群熟悉的核心人员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王云龙这一个多月失踪去了哪里,包括韩老刀在内。
自从上次将苏州那批丝绸交割完之后,王云龙就像彻底失踪了一样。
当然,定海县如此巨大的动静肯定也瞒不过普陀岛的倭寇,几大帮派也都还是知道有一个叫华云商贸的大憨逼砸了整整十万两银子为灾民修建房屋。
但内幕却是无人能够打探清楚。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相片也没有图像,更没有无处不在的互联网和智能机,实际上整个普陀岛数千倭寇,真正见过王云龙和王有忠王定等人真容的并没有多少,就算偶尔见过一次,但夹杂在定海县数万百姓之中,不认真去观察打听,根本就不可能发现王云龙等人的真实身份。
何况个大大小小的倭寇,并没有严格统一的情报组织,岸上的情况虽然了解一些,但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反而是因为陈老西和王有胜等人驻扎普陀岛,王有忠也隔三差五的来往两地交流信息和运送一些货物,导致普陀岛和舟山附近的倭寇动向,王云龙知道的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