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笑着开口道:
“哦!我父亲是怎样和您描述我的呢?”
“他说你是个老实孩子,说话做事有些傻傻愣愣,根本藏不住秘密。但现在看来,他显然是错的。”
话一出口,皮耶尔就有些后悔了,这样当着孩子的面说对方的缺点,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而加里布埃尔在听见对方的话后,不由得仔细搜索了一番原身的记忆,发现对方说的似乎并没错,原身确实像是个傻愣愣的莽夫,说话做事经常不过脑子。仗着自己身强力壮,经常和周围的小朋友打架斗殴,甚至比他年纪大很多的成年人,他也从来没怕过。
可就是这样的家伙,却因为父母被抓,在地窖里关了几天后,竟然产生了心理疾病。看来原身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啊!
想到这里,加里布埃尔才明白为什么父亲将这个地方告诉自己妹妹,都没有告诉自己了。因为从他记忆中的情况来看,一旦知道了这个信息,原身每次只要找不到父亲,就会第一时间到这里来找父亲。
那这个父亲留下的隐蔽后手,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面前这个皮耶尔叔叔并不了解他,所以肯定不会知道自己和原身有什么不一样,最多就是觉得自己父亲看错了自己。
不知道原身的妹妹,克洛伊有没有发现自己哥哥的这些变化,不过以加里布埃尔的估计,对方应该是有些察觉的,毕竟原身虽然一直非常疼爱这个妹妹,但表现得大大咧咧,和自己的表现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在,对方还是个9岁的小姑娘,虽然已经很懂事了。但自己从来没有离开她的身边,加上她的观察力也许并没有那么敏锐,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发现什么不一样。
看来自己以后要注意一下,不能变化太大。不然妹妹问起来,自己还真不好解释。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见到皮耶尔似乎有些尴尬,他笑了笑揭过这个话题,直接开口询问道: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皮耶尔叔叔,父亲也从来没有说过有您这样一位朋友。所以,皮耶尔先生和我父亲是游击队员吗?”
此言一出,皮耶尔的尴尬表情瞬间消失,尬笑也瞬间凝固,神情马上紧张起来,眼神不自觉地望向门口,生怕其他人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你这孩子,刚刚还觉得你父亲是不是弄错了,现在看来,他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快跟我进屋,不要站在这里了。”
说完,转头对着后面招呼一声道:
“亲爱的,你出来看着点外面,我上楼一趟。”
不等里面回答,便拉着加里布埃尔的胳膊往旁边的楼梯走去。
见状,加里布埃尔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其实刚刚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就已经透过一旁的试衣镜,观察过外面的情况了,虽然外面的街道上有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但离裁缝铺的距离都比较远,不可能听得见自己的话。
但皮耶尔的表现,却明确地告诉他,他的话并没有错,眼前这个不专业的家伙和自己父亲就是法国游击队的人。难怪母亲看见德国人过来会如此紧张,马上将他们塞进地窖里躲避。
就是不知道当时那些德国士兵在带走自己父母时,为什么会那么文明。按道理,知道了自己父亲游击队的身份,那些人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离开,最少要将自己的家翻个底朝天。
这样的话,自己和妹妹躲藏的地窖也绝对会被对方发现。
在加里布埃尔跟着皮耶尔上楼时,店铺后面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回答和脚步声。
“好的,亲爱的。”
刚走上楼梯的加里布埃尔就见一个顶着一头栗色大波浪,穿着非常时髦的中年妇女从裁缝店后面的房间走出来。和对方的眼神对望了一眼的加里布埃尔,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跟在皮耶尔先生的身后上了二楼。
这个房子的二楼就是皮耶尔先生夫妇的住处,皮耶尔将加里布埃尔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主动开口道:
“不好意思,现在条件比较艰苦,没有咖啡和茶了,水要喝点吗?”
闻言,加里布埃尔摇了摇头。
“我不是来喝水的,我只想知道,您能给我们兄妹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对于加里布埃尔的直接,皮耶尔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这里是法国,大家说话做事也不会有太多的弯弯绕。
“你的父亲交代过我,如果他出现了任何意外,就让我将你和你妹妹送到你爷爷那里去。”
听到是送回爷爷那里,加里布埃尔眉头皱了皱。原身爷爷在乡下的情况马上浮现在了脑海。那是离斯特拉斯堡往西将近二十公里的一个小镇。
因为靠近孚日山和洛林高原,地形并非平原,当地没有大片的麦田和葡萄酒庄园,爷爷家在小镇的边缘,有一个小型的手工作坊,靠着生产一些小型农具和帮助镇上的农民修理农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