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奇,但现在这个战争时期,这里面有很多物资可就都是管控物资了。
但他对此也只是看看,并没有直接上前找摊主攀谈,在他看来,现在并不是时候。等到他将所有的摊位都逛了个遍后,才不慌不忙地来到了那个专门卖面包的摊位。
“先生,您这里的面包怎么卖?”
是的,这里卖的是制作好的面包,就是那种法国最常见的,能够拿起来当棍子用的法式长棍面包。而不是没有加工的面粉或者小麦。
“先生,我这个是全麦的法国长棍面包,单价二百法郎或者是十马克,不还价!”
最后一句不还价,对方的语气咬的非常重。
闻言,加里布埃尔不由一愣,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时期的法郎汇率是多少,但是他从自己手上掌握的资金来看,本能感觉这个价格非常夸张。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这个时候的二百法郎约等于1美元,对应美元的购买力,一美元购买一个法国长棍面包,价格肯定是非常夸张的。(美元兑换法郎的价格是作者查资料所得,1945年年初美元对德国马克的汇率是一美元对十马克。而维希政府的法郎汇率,则是德国政府为了掠夺法国资源,强行规定的一马克对二十法郎。)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美国新兵月薪也就50美元,以美元的购买力,一美元大约可以买三个大牛肉汉堡,还可以找零十美分。这就相当于这一根法国长棍面包的价格和三个牛肉汉堡一致。
加里布埃尔身上除了物资,根本就没有现钱。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掏钱来买这么贵的面包,摇了摇头道:
“请问您知道哪里有卖面粉的吗?”
对方抬头,傲慢地斜了一眼他,不耐烦地道:
“不知道!”
对于这样的服务态度,加里布埃尔只能默默的打个差评,起身离开。换到下一个有鸡蛋贩卖的摊位。
“先生,鸡蛋怎么卖?”
“二十法郎一个。”
“公鸡呢?”
“一千二百法郎。”
加里布埃尔连续跑了几个卖农产品的摊位,终于探听清楚了自己手上货物的价格,有了这些参考价格后,他就不再迟疑,直接来到了一个卖糖的摊位。
“先生,白糖怎么卖。”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白人,见到加里布埃尔的打扮,眉头微微一皱,不太耐烦地道:
“一百八十法郎一克。”
一听这个价格,加里布埃尔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一克是什么概念,最多也就能尝尝甜味。前世他听说过战争时期,白糖价比黄金,二战时,更是涨价近700倍。但现在听见这个人的报价,还是不由得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他也知道白糖并不是简单的生活物资,更是重要的战略资源,能用来制造炸弹。但当他听到这个报价时,还是有种荒唐的感觉。
咬了咬牙,加里布埃尔还是开口道:
“我用面粉交换可以吗?”
本来还有些爱答不理的摊主,听见加里布埃尔这话后,直接坐直了身体,仔细上下打量了加里布埃尔一番,才缓缓开口道:
“你有多少面粉。”
“您有多少白糖。”
“呵呵……小伙子,我有多少白糖你不用管,但是绝对能将你手上的面粉全部换掉。”
看着对方一脸自信的表情,加里布埃尔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缓缓开口道:
“两百磅!”
听见加里布埃尔报出来的数量,刚刚还有些饶有兴趣的中年人很快就放松了下来,看那表情,明显在告诉加里布埃尔,还以为你真的有很多呢!结果就这……?
“我可以给你四百克白糖。”
“最低四百五十克,我手上的全麦面粉。”
“你想什么呢?年轻人,面粉能有白糖紧俏吗?”
“既然面粉没有白糖紧俏,为什么这里没有卖面粉的摊贩呢?”
闻言,摊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斜瞟了加里布埃尔一眼,目光又看了一眼东南角上二楼的小房间一眼,才道:
“不是没人在这里卖面粉,只是,有人不让面粉直接流入黑市而已。”
注意到摊贩看向小房间的目光,加里布埃尔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目光不自觉地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向了不远处的小房间。
小房间的房门紧锁着,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从二楼的窗户上依然能够看到有人正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黑市。
加里布埃尔的心里明白,摊贩的意思应该是在告诉他,开办黑市的人不允许面粉进入他的黑市,或者是面粉都被对方直接收走,才在这个黑市上看不到面粉。
他想起刚刚在门口被检查包裹时,和门岗的对话,估计,应该是黑市会直接将面粉收走了。至于原因,他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