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闸北贫民区,两队与贫民区环境格格不入的人群,正在做着与贫民区格格不入的事情。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见到这辆凯迪拉克停在边上,纷纷远远地绕开。虽然这三人穿的只是普通的中山装,可这些衣衫褴褛的平民们,却能轻易嗅到他们身上腐朽的味道。
另一边的加里布埃尔,双手捧着这幅很可能是董其昌真迹的书法作品,仔细地打量了很久,才在保镖的帮助下,缓缓将画轴卷起。
心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行吧!你把这幅书法收好,我们来会会这位保密局沪上站站长先生。”
说完直接带着这个保镖走向了站在一边的保密局三人。对方自然也注意到了加里布埃尔的动作,见到对方珍重地收起书法卷轴,直接朝他们走来。
本来还有些忐忑的沪上站站长王鑫恒,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扬起,他明白,自己这次算是赌对了。对面这个年轻的法国人,果然被他的礼物吸引了过来。
见状,他连忙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微微弯腰,远远地便对着正缓步走来的加里布埃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非常谦卑地开口道:
“尊敬的加里布埃尔先生,欢迎您来到沪上,我是保密局沪上站站长王鑫恒,很高兴认识你!”
加里布埃尔故作不解地适时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道:
“你好!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们似乎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送我这样贵重的礼物。还有,你这個保密局沪上站是什么单位?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闻言,王鑫恒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心中略微恼怒,但看着对方法国人的面孔,便很快释然。不生气,不生气,对方是个洋鬼子,不知道保密局才正常。
这时,跟在加里布埃尔身边的保镖压低声音在加里布埃尔耳边解释了两句,似乎对保镖的话有些惊讶,他一脸惊奇地看了这个保镖一眼。
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王鑫恒,才伸手握住对方伸出来的右手道:
“原来是保密局的王鑫恒先生,失敬失敬!不知道王局长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听见前半句话还有些洋洋得意的王鑫恒,被加里布埃尔的后半句话惊得差点将握住他的手给甩开。好在他意识到对方虽然汉语非常流利,却是个法国人,对华夏的情况显然并不了解。
希望这里的事情不会被真正的局座知道,不然他可就惨了。
“先生误会了!我是保密局沪上站站长,不是局长。至于这次来见先生,主要是听闻先生对华夏古玩似乎很感兴趣,正好,我对这方面也有些研究。
难得遇到一位外籍同道中人,所以希望能和您交个朋友,有机会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古玩。”
见到对方紧张的样子,加里布埃尔眼底闪过一抹皎洁。他知道现在的保密局已经不是原来的军统可比了,大老板也没有原来军统那位的权势。
可作为一个情报部门,上下等级还是非常森严的。自己的随口一说虽然不会给对面这位王鑫恒先生带来多少实质性伤害。
但要是对方一个不注意,应下了这个称呼,乐子可就大了。
至于,对方说是和自己有同样的爱好,加里布埃尔是一点也不信的。不过,既然对方主动贴了过来,他当然也要乘机和对方接触接触,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哦!王先生也喜欢华夏古玩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真苦恼找不到人带我入行呢!前几天到一家古董店想要买幅画,还差点被老板给骗了。
咦!等等,王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古玩的,难道你和那个老板是一伙的?”
本来听见加里布埃尔让他带入行,还一脸欣喜的王鑫恒,被他后面的疑惑雷得不轻,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心里将那个古董店掌柜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看你都对我们的外国友人做了些什么,竟然让对方见到这个行当里面的人就产生了应激反应。
虽然心里将在骂人,但面上王鑫恒还是要保持自己的仪态的,只见他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道:
“先生误会了,我是政府公务人员,怎么会和那些奸商沆瀣一气。今天之所以,主动过来找您,就是听说了您的遭遇,特地来向您表达歉意的。
您放心,那位不诚信经营的奸商,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向您保证,以后,您在沪上再想要购买古玩,一定不会遇到这样不诚信的商家。”
虽然,不知道对方话里的真假,但加里布埃尔还是做出一番非常惊喜的表情道:
“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王站长了!要是所有的国府官员,都有王站长这样认真负责,民国的商业发展,一定会再上一个新的台阶。
看来我很有必要和我的朋友宣传一下,王站长的工作态度,相信大家一定很愿意多一些像王站长这样的政府公务人员的。”
对于,王鑫恒过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