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队伍到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云州城,一切都有序的开始进行了起来……
没让袁公公一行人等太久,赵俊就带着李义等云州郡的大小官员来到了城门口。
刚一见面,赵俊便直接一脸哭腔的冲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袁公公的双手激动道:
“袁公公,你们怎么冲京城来了?是不是父皇让本王回去了,太好了,你们快带本王回去吧!呜呜呜呜……
袁公公你可是不知道,这云州郡苦寒之地有多么艰辛,本王可是藩王啊!
一地之藩王哪天天是饭也吃不饱,材也用不起,这过的哪里是藩王日子啊,简直都还没汴京一个大户人家过的好!
这平日里担惊受怕的还要操心郡内百姓过的好不好,那归化的鞑靼人们也暗暗觊觎着本王。
去年冬天还有关外鞑子来了,要不是本王的护卫军们用命挡住了,袁公公你今天就见不到本王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呜呜呜呜……”
一边说着赵俊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往已经被他这番动作给吓蒙的袁立杰身上抹。
袁立杰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個身份尊贵的青年大把大把的把鼻涕眼泪这等黏糊肮脏的物事抹在自己的衣服上,眼角那是一阵直抽抽。
若不是对方是个王爷,自己只是个内侍宦官,依着自己平日里的脾气早就一脚踹出去了!
但眼下他也只能强忍着内心踹出去一脚的冲动,和声和气的安慰道:“王爷莫要如此,奴婢承受不住,奴婢知道王爷苦,皇爷也知道王爷苦,但王爷是皇室,镇守藩地是王爷你的职业,改不了了。
不过王爷你不必难过,皇爷也知道您日子过的不好,这次让奴婢前来就是来告诉您一件好事的,咱们赶紧回王府,奴婢把皇爷的旨意给您宣读了好吗?”
就跟哄孩子似的,袁立杰哄着赵俊。
一行宣旨队伍中的人看到赵俊堂堂一个藩王居然如此模样心中都有着暗暗不屑起来,觉得这个云王估摸着也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了。
而与他们相反的则是跟着赵俊一起来的云州郡大小官员,从赵俊冲上去不顾形象的大哭开始,这一众人立即就低头保持了一种眼观鼻,鼻观心的动作。
将自己当成了瞎子什么都没看见。
听见王爷的哭诉声,众人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保持着严肃的神色,但心里却是暗暗惊叹王爷的演技之精湛。
若不是他们知道王爷整日里不是溜鸡斗狗逛窑子,就是出去打猎钓鱼,日子过的不知有多舒坦,他们还真的就信了王爷说这云州郡苦寒他过的极其贫困这事儿了。
再说了,那鞑子确实是来了,但都还没进云州郡就护卫军们给打残跑了回去,哪来的什么艰苦战斗还差点就见不到他了。
王爷的演技实在是太厉害了,不得不佩服!
怪不得人家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小官”。
赵俊又跟好不容易见到亲人似的哭了一阵,随即这才抽噎着带着一行人向着“云王府”而去。
当一行人来到云王府的时候,看着眼前这破烂不堪,大门都一边的门栓都坏了门都歪着的模样各个都瞪大了双眼!
这是王府?!
开玩笑的吧?
哪家王府是这个样子啊?
要不是上面明明白白的挂着云王府三个大字的牌匾任谁来看了都像是年久失修的破宅子!
这自然不是真的王府,就王府的那豪华样,一旦带着他们去了,那什么都露馅了,所以为了隐瞒意中人,云州郡上下特意找了处许久没有人住的大宅子提前布置了一下,又让王府众人进来住了几天,将一切伪装好来应对今天的场面。
看到那风一吹门就吱呀乱晃的半边门,袁立杰沉默了。
他身后的一众宣旨队伍也都沉默了。
他们想过这云州郡地处偏僻,云王过的定然不会太好但万万没想到居然不好到这种地步了。
沉默片刻后,袁立杰忽然有些艰难的问道:“王爷,您的王府不是户部拨款修建的吗?每年皇爷可也给您发了俸禄的,今年还特意加多了,还是皇爷从自己的内帑出的银子。
为何……为何……为何这王府竟成了这般模样?”
一听他这么说,赵俊顿时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嚎了起来。
“袁公公啊!本王惨啊!你是不知道户部那群狗东西他们不是人啊,他们连给本王修王府的银子都敢贪墨,到本王手上的时候连一半都不剩了,能把这宅子修起来有个落脚的地儿本王都算是万幸了啊!
呜呜呜呜……至于父皇给的俸禄,那顶个什么用,袁公公你不知道,这云州郡过的有多苦,到处都是困苦的百姓,经常有百姓活活饿死,本王想着自己好歹也是镇守云州郡的藩王就将大部分的俸禄都拿去买了粮食接济百姓了。
本来今年有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