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你等等奴婢!奴婢跟不上你了!”
禁宫前,赵俊面色冷峻的快步向前走着,后面王怀恩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快速跟着。
听到他的呼唤,赵俊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站在原地等待起了王怀恩。
待其跟上来后,赵俊这才面带歉意道:“王伴伴,本王……”
王怀恩却赶忙摇了摇头:“王爷,奴婢只是个奴婢,您不必给奴婢道歉的。”
赵俊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是看着王怀恩那坚定的眼神却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忽然赵俊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王伴伴,青儿呢?怎么从出宫到现在都没看到青儿?”
王怀恩赶紧道:“王爷不必担心,当时看情况不对,奴婢立即就让青儿姐姐先回府去了,如今应当是回到府上了。”
赵俊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赵俊便道:“王伴伴,你放心,你挨打这件事本王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既然正规渠道咱走不了了,那咱就跟他玩阴的!”
玩阴的?
王怀恩想了想,随即问道:“王爷,要奴婢去联系暗卫那边吗?”
赵俊摇了摇头道:“京城暗卫那边暂时不要去联系他们。”
“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怀恩不解。
赵俊却回头看了一眼皇城,幽幽道:
“今天父皇的态度有点奇怪,他不是那么没有城府的人,但今天的情绪似乎有点掩盖不住的样子。”
“按理来说不会这样才对,虽然本王在福宁宫将他的功绩说的一文不值的样子,但实际上能在当年那种情况将大宋这艘破船给修补成如今这样,父皇的能力手段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而以他应有的城府,就我今天给他的这点儿刺激,应该是不为所动才是,但是他却偏偏愤怒了,还非常的愤怒,表现出了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奈。
这很不对劲,特别是他话语中还有撺掇着让我自己去用别的手段报仇的意思,这让我很是怀疑。
王伴伴,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王怀恩想了想后,摇头道:“并无异常,王爷会不会是您多心了?”
赵俊却摇了摇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我们在汴京,手中能掌握的实力太少了,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父皇今天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本王的心里很不安。
暗卫是我们在京城的最后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掀开,不然我们就要像是被人剥光的羊羔一样了。
报仇这件事我们用最幼稚的手段去,只要让对方抓不住把柄就是了,这样,王伴伴你附耳过来。”
王怀恩点头,赶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赵俊小声在他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王怀恩听后脸上有些不忍。
“王爷,这样会不会有些?”
赵俊却面色冷漠道:“给足了银子,有的是人愿意干,咱也不缺这点银子。”
王怀恩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咬牙重重点了点头:“是!奴婢明白了!”
……
清晨,公鸡报晓。
清脆的铁板声清晰的从府外传了进来。
这是汴京城天快要亮了的信号,由诸多寺庙报晓的僧人发出。
与此同时府外传来走街串巷的僧人们那洪亮的天气预报:
“天色晴明!”
“天色晴明!”
这是汴京特有的天气预报,由这些僧人每天预报给全汴京的百姓,好让百姓们对接下来一条的安排做到心中有数,会不会有雨等。
不仅仅是百姓,就连诸班官吏也都会依据这天气预报安排今天的工作,是汴京城的一大特色。
赵俊也在这声声响起的报晓声和天气预报中醒了过来,舒畅的伸了个懒腰,也没用青儿伺候就自己穿好了衣服出了门。
打开门,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道路也能看的清楚了。
洗漱完毕后,赵俊也没带别人自己就自顾自的出了府向着街市而去。
报晓声中,汴京城中诸门桥市井皆已开。
走到街道上你可以看到扛着宰杀好的猪羊的肉贩子正扛着一头头猪羊放到自己的摊位上。
摊子若是大些的则就开始拿车子拖。
入城卖粮食的百姓或是自己扛着,或是用车子拖着或是让自家驴子驮着,也陆陆续续的进到街市之中售卖。
街上的早点铺子也已经开门,因天色还有些灰暗,诸多铺子中还点着灯售卖。
更有甚者,赵俊居然还在一处摊位上看到有人在卖洗面水!
没错,就是普普通通的清水,洗一次两文钱,给你拿個小盆装着,约摸五百毫升左右。
小贩挑了整整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