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刘正兵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遭这重击整个都晃了一晃,桌案上的茶杯也都在这晃荡中发出叮当作响的碰撞声,好像下一刻就要裂开一样。
“该死的,这周正海绝对是在避着我的!哪有人去乡下看祥瑞一看就是三天没回来的?
他堂堂一个县令,难道就不怕县衙的事务没人处理整個乐平县乱成一锅粥,朝廷问罪于他吗!”
刘正兵简直就要气死了,自从三天前把伪造的文书做好送去盖印这周正海不在开始,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他每天收到的回复都是县令下乡去了还没回来,让他再等等!
等等等!这一等就是三天,结果他连周正海这个县令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如果到了这时他还意识不到这周正海是在避着他,那他就是傻子了!
可……可他怎么干的!
他以为他们躲一辈子吗?!
这乐平县可是他们刘家的,他现在仗着清丈组在,所以他们刘家不对他做什么可清丈组总是要走的,到了那时这乐平县还不是他刘家做主。
他这时候给刘家找麻烦就不怕刘家到时候的报复?
他这简直就是在玩火自焚!
此时站在他旁边的是乐平县的县尉马廷志,虽然马廷志不是刘家人,可是他是刘家的女婿。
马廷志的妻子是刘家家主的妹妹,也就是说二人都是亲戚不然这县里三个主官两个都是姓刘的那也太扎眼了。
这才让马廷志一个外人登上了这个位置,不过他也一直都是跟刘家站在一起的。
听着自己二舅哥骂骂咧咧的话,马廷志撇了撇嘴,心里暗想道。
周正海怕个屁自从他来上任,这县衙里的大小事不都是你刘正兵主持的吗?
有他没他都一样以前人家一个月不来当值乐平县都在正常运转,更别说才三天了。
再者说,不也是你说的让他少管不该管的事吗?
咋滴现在需要人家了,找不到了就知道发火了?
心里虽然对刘正兵这双标的模样颇为看不上,但是马廷志嘴上却还是道:
“这其中怕不是颇有蹊跷,莫不是这周正海和清丈组那边在搞什么鬼动作?”
刘正兵阴沉着一张脸点点头道:
“肯定就是如此,他们是在故意拖着我们,我们这些文书一日不盖上县印,就一日不是正式文书。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
马廷志想了想突然道:“莫不是他们在调户部那边的存档?
这些文书不是除了地方上,户部那边也是会有一份存档的吗?”
对此,刘正兵却摇摇头道:
“不可能,户部那些存档我都是看过的,每年都是我进行审阅的,都只是一些大概的情况,比如一村多少田,该交多少税,已交多少税等等,不会有细分的交税人的。
他们就是调户部的存档也没用,根本无法核对细分到人!”
“那他们是在搞什么?”马廷志摸着自己的胡子沉思起来。
刘正兵也是低头想着,然而却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到底在干嘛,心情烦躁的刘正兵冷冷道:“不管他们是在干嘛不让他们正常进行下去不就行了。
他周正海躲着我是吧?那就派人去找!
广撒网!把我们刘家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全部动用,务必尽快找到他!比他盖印!
只要印一盖!那不管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都是白搭!”
马廷志点点头:“我这就安排下去,让衙役们找县里的三教九流一起找他们比我们更好找些。”
刘正兵点头同意。
随即二人兵分两路开始将消息传出去,动用了刘家和官府的力量秘密搜寻周正海的位置。
这一下子整个乐平县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衙役就守在城门口一进一出都要看人。
而平常里惹是生非的三教九流则拿着画像到处找人走街串巷的寻找着。
就连乡下这些日子也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在到处找陌生人。
那些被刘家控制的村子里村长更是让他俩找找看有没有不认识的生面孔。
可以说刘家一声令下到处都是在找周正海的人。
与此同时,刘正兵这边也没有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寻找周正海的身上,他带着人先是冲到了周正海的县令公房一通寻找没找到后反而跑去了周正海住的县衙后宅。
本身周正海上任是带着妻儿老小的,但是在明白了乐平县的局势后为保家人安全就又全部送回了老家,所以这县衙后宅只有周正海一个人住。
刘正兵带着人一通寻找还是没想到想要找的东西,顿时怒骂道:“这该死的姓周的!他把官印藏哪儿去了!难不成他还随身带上了?”
没错,他想的就是把周正海的官印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