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一辆黄包车,把年轻人抬着车,一人也上去在旁边扶着他。
饭店经理又叫来一辆,另一名服务员坐了上去,饭店经理嘱咐道:“我会同仁剂医院打电话说明情况的,你们放心去吧。”
两辆黄包车朝西跑去,韦深听说是去离这里不远的仁剂医院,就没叫黄包车,快步跟在后面。
从南京路向西穿过河南路的时候,突然从河南路上跟上来一个穿夹克的人,眼睛死死盯着两辆黄包车。
黄包车到山东路朝左,夹克男也左拐,韦深在后面远远跟着。
这人脸有点熟,虽然换了衣服,应该就是众多日本人保镖中的一个。
韦深心里上来一股怒气,果然他们不肯放过这个记者。
被我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他掏出口罩戴上,小心地跟在特务后,到山东路朝左,走了几百米来到医院,两名服务生把已经醒过来的年轻人扶了进去。
夹克男扭头看眼医院,脚步不停地继续向前走。
韦深闪进医院斜对面的一条小弄堂,躲在路灯的阴影里抽烟。
眼前这所医院同前世相比,简陋很多,几栋楼都只有三四层。
以前他有高中同学在此工作,说起过仁剂的历史,这家医院原名“华夏医馆”,创立最初几十年时间完全是做慈善,根本不收钱,到1904年左右,才酌情收费。
韦深也很感慨,这些西方的老外怎么说呢,的确有不少好人。
可能这些人是收买人心,不过论迹不论心,如果好事一做就是一辈子,管你心里怎么想,就是个好人!
哪像日本人,已经把人给打伤了,还要跟来索命。
这汤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