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偷鸡摸狗地贪墨点,但磺胺这玩意是真没有动过手脚。
郑礼祥默默看着他,那神情不言而喻。
余尔齐冷静下来,“礼祥,你凭什么判断磺胺是假货?”
“有个人吃了药,病情反而恶化了。”
“切。”余尔齐不屑道:“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常有的吗?磺胺也不是万能的,我问过戴德洋行的人,有些人效果好,有些人效果差。”
“这要是神仙药,审讯室也不至于每个月都死好几个犯人。”
郑礼祥瞥他一眼,喝口酒悠悠道:“这个犯人恰好对磺胺过敏,一周前审讯后,也是我给用的药,脸上像给马蜂蛰了一样。”
“这是明显的大疱性表皮松解型药疹,而且出现了过敏性休克。”
“昨天审讯后我用新来的磺胺用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尔齐,你说奇怪不?”郑礼祥嘴角带笑。
余尔齐追问:“那会不会有时候过敏,有时候不过敏?”
“轻微过敏的确如此,但像他这么严重的过敏反应,是一直会有的。”
“这几乎就跟物理定理一样,准得很!”郑礼祥夹口菜,轻松道:“所以药肯定有问题。”
“我来这里之前,又给他重新用了另一盒,这次你猜怎么样?”
他看着对方睁得溜圆的小眼睛,笑眯眯道:“那犯人的脸又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