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康夫老师肯定会有办法把漏洞补上的。
“喜鹊”提心吊胆了好些天,虽然血刃有计划要突袭76号,但他不敢再传递消息。
后来血刃说汤友斌是卧底,他开心之余,也有点莫名其妙。
就汤友斌那傻样,一个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个间谍?
只有像自己这样缩在后面、不显山不露水,一直中不溜秋的才不惹人注意,才能长期潜伏。
“喜鹊”天生谨慎,他觉得这可能是血刃的圈套,故意跟汤友斌演的戏——要不为什么不当场杀掉汤友斌却要带着他转移?目的应该是让自己放松警惕。
所以他仍然不敢传递消息。
一直到9月底,根本没有行动,所谓突袭76号只不过是血刃的圈套。
他故意同舍友聊起汤友斌,后来接头时那人在柳歌青面前打听,柳歌青确认汤友斌是卧底,已经被血刃杀死。
“喜鹊”这才相信自己安全了,
他又想血刃似乎有点徒有虚名,也许身手的确好,但脑子不不灵光。
于是他在前两天偷偷往死信箱传递了消息,告知了自己同柳歌青接头的地点和时间。
“喜鹊”穿戴整齐坐在客厅,同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脸色灰暗,“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好的,我给你带了粢饭糕和豆浆。”
“我只能喝豆浆,粢饭糕你吃吧,油炸的消化不了。”同伴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昨晚上闹肚子,半宿没睡,早上醒不过来。你几点起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听到了,所以刚才我还去药房买了藿香正气散。”
“赶紧给我冲一杯。”同伴感激地看着“喜鹊”,自己这位至交好友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看着对方忙忙碌碌的冲药搅拌均匀,心说这江南的确不适合自己,走到太湖时就拉了3天,怎么到魔都又来?
自己也没吃什么不好消化的呀!
还好有这兄弟照顾,这人有个特点,对自己特别亲近,对别人大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接过杯子,皱着眉把药喝完,挥挥手,“走吧,跟柳队长约的是9点,别迟到了。”
“嗯。”喜鹊拿起喝过的杯子,帮洗干净,擦擦手,跟着舍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