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复正想穿马路,突然听到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低吟道:“一时轻信人言语,自有明人话不平!”
他微微一琢磨这诗,回头打量一下老头,看看算命幡,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走了过去。
“仙长,我想问一卦,不知道怎么收费?”
“算准了您看着给,算不准分文不取。”
赵老板点点头,眼珠转转问道:“仙长先算算我要算什么?”
“呵呵!”老道闭眼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掐诀,过了半分钟睁眼笑笑道:“先生恐怕被人骗了,却也想不通此人为何要骗你。”
赵老板寻思说不定刚才自己那句话被他听到了,于是故意问道:“骗我的人长什么样?”
老道又闭眼,继而睁眼道:“比你要高一个头,是個年轻人。”
赵老板瞪大了眼,心里开始有些相信,他追问道:“那请仙长帮我算算,为何此人要骗我?是不是有所图谋?”
“先生莫急,请取一只签。”老道笑眯眯道。
赵康富面无人色地看着自己抽出的一根签,上面写着:“下下签,董永卖身。”
老道解释:“董永少年丧母,其后父亲亡故,董永卖身至一富家为奴,换取丧葬费用。”
“这是寓意,家破人亡财尽中至少要占着一个。”
“家破人亡......财尽?”赵康富面色大变,退后一步,口中喃喃:“葬父,葬父......”
“葬富?”
......
十分钟后,杨捷和成海韬在急救病房走出来,陈福海和他的一个帮闲都没有救回来。
从医院出来,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后,指挥巡捕和黑衣人散开,将麦高包禄路到永川医院这近百米全部围了起来,一些准备进入医院和从医院出来的人进退不得。
“现场的人一个都不许走,全部盘查一遍,有疑点的带回巡捕房。”成海韬看到部署完毕,大声命令道。
几个巡捕朝算命摊走了过来。
“啥?”算命老道正在同赵康富讨价还价要加钱,闻言呆住了。
两个年轻人也呆住了,一起看向老道,只觉得这个算命的的确印堂发黑,人家劝他收摊还不肯,说人家是江湖骗子。
到底谁是江湖骗子?
看着凶恶的巡捕和黑衣人走近,赵康富面如土色,心里琢磨这是家破人亡财尽中的哪一个?他颤抖道:“仙师,1800块就1800块。”
看对方不理自己,他伸手死死揪住老道的袖子,“仙师,您快救我啊!”
“他在想怎么自救呢。”一个年轻人冷笑道:“这就是个江湖骗子,你被骗了。”
“啥?”赵康富看看这个青年人,又瞅瞅老道,愣住了。
......
韦深走进葛罗路的金光咖啡馆,一眼就看到了马二宝柳歌青还有那个被跟踪的壮汉。
三个人正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见他进来,一起行注目礼。
韦深走了过去,侍者跟过来,韦深随便点了一杯奶咖,侍者走了。
“这位是?”赵力均看着年轻的韦深,扭头看马二宝柳歌青。
两人一起看向韦深,见韦深点头,马二宝抢着道:“这就是我们三区的代区长血刃。”
“我们救你就是区长的指示。”
又对韦深道:“这是二区代区长赵力均。”
赵力均一张如麻将牌般的方脸上先是惊异,随后浮起来满脸的感激。
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原来您就是三区的血刃区长,久仰大名。”
“今日要不是您,恐怕二区覆灭就在眼前。”赵力均脖子往前探,恨不得凑到韦深的脸前。
“上次也是三区发电总部,算上这次,三区救了二区两次了。”
想到自己差点落入敌手,又想到戴老板的不近人情,赵力均只感到心里委屈,前途渺茫,眼眶里都要溢出泪来。
他看看咖啡馆里无人注意这边,就要站起来行礼,韦深赶紧摆手让他坐下。
“都是同志,正好碰见肯定要援手的,换成你也是一样,不用多礼,这里人多眼杂,莫要生事。”
“行,行!都听血刃区长的。”赵力均坐稳屁股,又客气道:“下次没人的地方,我给你磕头道谢!”
“那不用!”韦深道:“恐怕赵区长得回去查查,为何会被跟踪?”
赵力均叹口气,把总部催逼立功,自己无法,只得试图拉拢76号警卫大队皮石奇的事儿说了,末了道:“今天上午刚见完皮石奇就被跟踪了,肯定是他的问题。”
他心里一阵哀叹,看来陈美娇那里以后也不能去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韦深喝口咖啡。既然赵力均知道了问题所在,他也放心了。
“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