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是中午吃饭时候，大约有半小时，12点到12点半四周都没有巡逻队。”

成功述专注地望着地图继续道：“不过这个时候街道上人太多，肯定无法正常潜入司令部大楼。”

“最后剩下就是凌晨1点到1点45分了，这两天我安排了两个人在这個时间段去侦查过。”

“一个人害怕跑了，另一个回了信，晚上日本人在大楼里也有不少警戒，但潜入还是有可能的。”

吴舜华撇撇嘴，过来半个月，她早知道其实魔都一区根本没有啥力量，成功述这些手下都是他临时招募的人，非常不专业。

她皱眉道：“你那些垃圾编外人员不会引来麻烦吧？”

“我做了妥善安排，都是约好时间用公共电话联系。”

成功述素来面无表情，或者说看起来很严肃，这让他说出来的话显得很有说服力。

“租界里经营电话的公司足有五六家，我曾经去一家了解过，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公共电话有大约350部，他们不可能监控得过来。”

吴舜华点点头，这种事情像成功述这样有经验的老特工做起来得心应手，自己有点多操心了。

“我们还是晚上行动吧，晚上街道上肯定没人，早上可说不准，没准有早起买菜的呢？”她心里对早上行动非常抗拒。

“菜市场在更西面，所以早上这条......黄罗路没人出来买菜，非常清静。”成功述道：“关键大楼外墙没有任何管子，要是没有粪桶，你怎么爬上去？还得带着炸药。”

吴舜华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建议道：“能不能晚上带把梯子过去？”

“这个我也想过，拿着梯子一路上都会比较显眼，没有粪桶合理。”成功述认真解答。

吴舜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争辩道：“大楼层高不低，就算到二楼，也得五六米，三楼的话得十米多，难道叠十几二十个粪桶？“

“这也不稳啊！”

成功述鄙夷地看着女人，目光冷厉道：“粪桶不是马桶，一个就有一米多高，而且很宽大，如果是二楼，只要叠两个，手一撑就上去了。”

吴舜华知识盲区太多，同成功述辩论了几句就败下阵来，不得不承认伪装成收粪工有那么一点道理。

“具体行动时间放在哪个时间段，现在还不能定下来，这三个时段我都得亲自去看看才行。”成功述最后拍板道，又让吴舜华燃起了一点希望。

最后他问道：“爆炸装置做好了吗？”

“好了。”吴舜华走到床下，小心拿出来一根一米长的铁管，走回桌前给成功述看。

“这是3公分口径园林浇水管，我从这栋房子花园里拆下来的，都是螺纹接口的，很容易拆。”吴舜华得意地扬起下巴，现在到了她擅长的领域。

“我已经做了20多根，等到行动的时候，差不多能有四五十根，够用了。”

“两头都封住了，从侧面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把水管展示给对方看。

成功述好奇地小心接过，翻来覆去的看，根据吴舜华的解释，这里面都是炸药，还有一个无线电起爆引信，布置好以后何时爆炸由我控制，不超过大楼500米范围都行。

“是用无线电遥控爆炸？”成功述惊异地问：“还有这种技术？”

“是米国人提供的最新技术，听说其实是鹰国人发明的，原理说白了也很简单，这个无线电起爆雷管的引信是个无线电信号接收器，还有个无线电发射器，接收器接收到信号，就会引爆炸弹。”

“我带了个小型的无线电发射器来，伪装成进口的布什牌收音机，提着就行。”吴舜华指指五斗柜上的一台收音机道：“就是那个。”

“哦。”成功述扭头去看，果然是个正常的收音机，左边壳子上写着一个英文，他也不认识。

吴舜华又指着桌子上大楼立体示意图道：“这是4层楼的建筑，不算高，而且外层非常厚实，用定向倾倒法不行，不可能在外部造成切口。”

“所以我准备用内爆法，进去后找到承重墙，在内部爆破形成切口，让外围的结构向内倾倒塌落。”

“有了无线电引爆，可以完美地同时引爆许多承重结构。”

成功述有些听不懂。他是“洪公祠特训班”第一期的班长，当时也有爆破培训，不过也很简略，而且这些年大多都是些制裁行动，杀人基本用不着炸药，如何爆破他都快忘光了。

既然吴舜华是爆破专家，想来肯定没问题的。

“明天我把三个时间段都侦查好，后天凌晨来找你，确定行动方案。”

“好，看你的了。”吴舜华挑眉媚笑，“有成大区长出手，必然成功。”

.......

11月21日上午10点40分。

韦深和张正清正在虹口公园里散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