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立刻就龇牙咧嘴起来。
“樊大!你这是要作甚!多管什么闲事,还不快将本官放开,想去犴室坐坐吗?!”窦衷厉声叫道。
犴室就是东市和西市自设的牢房,虽然规矩没有诏狱那么多,却也不是一个好去处。
樊千秋的气也出了,暴起的怒意逐渐散去,于是就松开了手。
窦衷和钱万年一样,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死人的,不用着急和死人做计较?
“窦使君,小人孟浪了,但窦使君方才言行也欠妥吧,毕竟淳于赘已入赘赵家了……”
樊千秋压低了声音,隐隐流露出威胁的意思。
他不知道赵家有什么势力,但能找到淳于赘这样一个赘婿,一定颇有家訾,想来可以让窦衷有所收敛和忌惮。
果然,樊千秋话音刚落,窦衷的脸色就变了,他干咳了两声,又挥手屏退几个狗腿,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样子。
“今日的日头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你这憨子还能说出这么机灵的话,真是石头开窍啊!”窦衷阴鸷地笑道。
“我等再如何开窍,也不逃不出窦使君的五指山。”樊千秋压抑着内心的厌恶笑道。
“不与你们这些卑鄙之人多言,我是来找你收今年的市租的!”窦衷大手一挥,就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竹牍。
樊千秋的头立刻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他忘了自己这还有一笔市租要交。
不是都说大汉比暴秦温和吗,为何这税还是那么多?简直没有一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