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淳于赘低声说道。
“二百石?”樊千秋若有所思地问道。
“二百石!”淳于赘答道,有些羡慕。
这起码是科级了。
果然有了官皮就好办事啊,那社令之流刚才还耀武扬威,不把堂中喽啰放在眼里,但是此刻,他们站如喽啰。
看来,果然这出仕才是正道!
樊千秋又按了按腰间的斧子……
不多时,一个头戴博梁冠的中年人迈着四方步就走了进来:想来应该就是公孙敬之了!
此人三十多岁,一副文士儒生的打扮,却生了一双吊梢三角眼,所以透着一股狠劲儿。
若不是这身儒生的打扮,他反而更像是混社团的狠角色。
贺忠之流看到公孙敬之来了,纷纷行礼问好,状貌甚恭,哪里还有一点儿大哥的模样。
这更坚定樊千秋进入体制内的念头了。
当古惑仔是没有前途的!
公孙敬之走到上首位,不悦地看了看堂中的虾兵虾将,迟迟没有落座。
“今日是商量正事,不是插架,你等带这么多人来做甚?”公孙敬之拂袖斥道。
“这……”贺忠和周武这两个看起来很有城府的社令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带那么多人做甚?当然是撑场面的。
“让堵在门口的那些泼皮滚到院子里去,莫在本官眼前晃悠!”公孙敬之抓起一个陶豆狠狠地扔到了堂下。
一时之间,碎陶片到处乱飞。
用不着两个社令再发话,那些低层的打卒们就连忙逃到了院中,各自找地方蹲了下来。
樊千秋犹豫要不要走,突然看到两边各有几个打卒也没有动,这些应该就是堂上众人的亲随了,有资格留在此处以壮声势。
他想起了田义所说的话,心中底气足了很多,就用眼神让淳于赘也在角落站稳了没动。
果然,公孙敬之也没有再反难,终于是坐了下来。
贺忠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来,几位先饮了这杯酒,我们再慢慢说。”
“唯!”六个头领连忙举杯同饮。
今夜这心怀鬼胎的讲数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