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处去设肆能少交些市租,但赚的钱也少了,孰轻孰重,他们晓得。”
“我等巡街卒扫地通渠,扶老携幼,捕贼缉盗,比左近乡里要清爽,他乡人愿来,行商有钱赚,当然不走。”
“再说了,莫看我万永社的市租收得勤,但行商所付的钱其实未必增加。”
“别的私社市租收得少,但私费收得更多,我万永社的子弟,是绝不会乱收私费的!”
武大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把胸膛拍得震天响,似乎这是一件颇为自得的事情。
刘彻听到这里,沉默片刻,他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要问:为何这万永社的子弟不敢收私费呢?
这个问题有一些敏感,再加上后头来的人行商越来越多了,刘彻也就不便在此处问话了。
“小兄,叨扰了,今日让我等大开眼界,明日入市社肆,定来与你领一面市旗。”刘彻拱手行礼道。
“不打紧,不打紧,若是有亲朋要开摊设肆,定要让他来我清凉北乡,绝不会后悔的!”
武大说完之后,也没有其他的虚礼,连忙到四周招呼来往的行商了。
刘彻三人暂时就退到了路边,心中感慨万千地看着桥头上的一幕幕。
人来人往,车流穿行,货进货出,忙碌万分。
与之相对的清明河南岸,却仍然寂寥无声,似乎还没有睡醒一般。
刘彻几人只站在此处片刻,就看到起码有十多个行商领了那市旗。
其中两三人,更是往路边的那半人高的贝函中投入了五六十钱,意味着他们今日贩卖的货物在千钱以上。
而这十多个衣着不同的老少行商,合起来就交了三五百钱的市租。
真是能生钱的聚宝盆啊。
“此人刚才所说的话,你都记下来了?”刘彻平静地问道。
“记下来了。”桑弘羊回答道。
“走,去大昌里再逛逛,我倒要看一看这樊千秋还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