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但堂中的“六房四市”却都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中的一些人是社中的元老,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月能收到那么市租的,甚至一年都收不到啊。
离年关还有两个月,行商往后会更多,那之后的一个月岂不是可征到百万钱?
这个数字,光是想一想就令人惊叹,他们看向樊千秋的目光更多了一些钦佩。
樊千秋被这个数字冲昏头脑,他知道,市租收得多了,但人力成本也增加了。
“那你再说说上月的支出。”
“社令领月钱5000,社丞兼社尉领月钱3000,六房四市领月钱2500,合3万3千钱。”
“六十个最卒领月钱1500,六十个中卒领月钱1200,八十个初卒领月钱1000,合24万2千钱。”
“社中庶务支出12000钱,翻修宅院支出50000钱,抚养乡里孤老支出20000钱,合8万2千钱。”
“乡长私费4000,乡三老和孝悌力田私费各3000钱,里长私费各2500钱,亭长私费4000钱……”
李不敬把“乡里亭”头面人物的名字都念了一遍,足足十几人之多,最后给出了数字:“合5万钱。”
“各项支出总计约42万钱,剩37万5千钱。”
37万5千钱,只看数字的话,已经远远超过樊千秋的目标了,但他也看清楚了一个问题。
征市租的成本实在是不低啊,难怪一个政权的征税能力,代表这政权对社会的控制能力。
钱确实收得多,但谁会嫌钱烫手呢?有些钱得砍一砍,比如说最后那笔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