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对那樊千秋下手了!”
“万永社红红火火,何人敢对他动手,是那個富昌社吗?”皇帝想起了桑弘羊这几日上奏的零散消息。
“不是富昌社!是……”桑弘羊竟有些犹豫。
“嗯?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皇帝斥道。
“是南皮侯嫡子窦桑林,纠结了七个私社,今日要踩过界!”桑弘羊补充道,“就是到清明北乡闹事!”
“窦家?”皇帝的困意荡然无存,剑目闪烁。
“是窦家!”接着,桑弘羊急忙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皇帝静静地听着,不曾多言语。
桑弘羊急不可耐地说完了,可他抬头一看,却发现皇帝的视线有些空洞,似乎正在想着别的什么事。
他想一问究竟,可是又哪有臣下逼问天子的道理呢?于是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片刻过后,皇帝似乎才从沉思当中回过神来,视线重新回到了桑弘羊的身上。
“此事,朕知道了,你可还有别的事情上奏吗?”皇帝竟然非常冷漠地问道。
“陛下,那……”桑弘羊一时语结,天子这是什么意思!?
“何事?”皇帝皱了皱眉,似乎在责怪桑弘羊大惊小怪。
“那樊千秋恐怕今日要死!”桑弘羊犹豫过后还是说道。
“若今日这关他都过不了,死就死了,不可惜。”皇帝声音中仍然冷若冰霜。
“可……”桑弘羊还想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因为他发现天子说的是对的。
小小一个私社社尉,死就死了,难不成让天子出手相救吗?
若如此窝囊,怎可能成为天子助力,简直是天子的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