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被伤到,倒在了地上,那些铜钱更是沾满了血。
窦桑林站在桥头上,看得不真切,只知有人在哄抢财货,却不知这财货竟是皇帝的市租!
他挥手将那七个社令召到了自己的身边,抬手指向了围聚的那些子弟。
“你们过去,让他们莫抢了,先冲进去把几个集市砸了,然后再带人去万永社放一把火!”
“还有那个樊千秋,此刻定然就在附近,找出来,一刀两断先宰了,我倒要看看,死人还能不能大放厥词!”
“另外,备好的人犯和赃物也带过来,再寻几个万永社的子弟,逼他们出来指认樊千秋为行窃销赃的主谋!”
“诺!”几个社令按照预先定好的谋划,立刻就分头行事去了。
此刻,还在清明河南岸的其余私社子弟也冲过了桥,加入到了打砸中。
窦桑林在马上不停的冷笑,他已迫不及待想看到樊千秋的项上人头了。
可是过了片刻,任凭那几个私社社令如何嘶吼劝阻,围抢财物的私社子弟却置之不理,险些对前者动手了。
窦桑林有些不悦,暗骂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竟然敢不听自己的号令。
当他想再派身边恶奴去杀鸡儆猴时,曹不疑慌里慌张地朝这边跑过来。
“窦、窦使君,大事不妙了!”
“何事?”窦桑林沉声问道。
“他、他们抢的那些钱,好像是市租,上面已经盖有县寺的封泥了!”
“什么?”窦桑林惊呼起来。
半两钱都长得一模一样,自然分不出哪一个是市租,哪一个是私费。
可是,加了县寺的封泥那可就完全不同了,那就是货真价实的市租!
私拆县寺的封泥和砸烂县寺的锁钥,都可按照群盗,甚至谋逆论处!
忽然之间,窦桑林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樊千秋莫不是要栽赃自己吧?
不对,这哪里是栽赃呢?分明是人赃俱获啊!
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