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他若无其事地问道:“诸位觉得,当交多少合适?”
“娼租和赌租都降到既定的三成如何?”曹不疑看到有希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连忙开口再次问道。
“这是四位社里的意思呢,还是所有院主寮主的意思?”樊千秋只觉得好笑,他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是乡里五十五个院主和寮主共同议出来的数目。”曹不疑说完,其他那三个社令也都默默地点了头。
“三成?”樊千秋冷笑着问道,“太少了吧?”
“樊社令,纵使三成,一年也有几百万钱,不少了,你总得给我等一条活路吧。”杨春秋哭丧着脸道。
“正是!总不能你们万永社吃得脑满肠肥,却要将我等往这绝路上逼吧!”五大三粗的夏侯瑾拍案道。
“超过三成,万万是不成的,旁人不敢说,我等四人是绝不可能交钱的!”矮小黑瘦的陈广汉也怒道。
“正是,我等若不肯交租,其他娼院和斗鸡寮也绝不会交租,望樊社令周知!”夏侯瑾再次恼怒说道。
樊千秋一看,差点乐出了声,这四个社令,倒配合得非常默契,一个红脸,三个白脸,竟唱起戏来了。
“四位社令,莫说笑啦!”樊千秋微微一笑,便撑着案站了起来,“红脸和白脸的把戏,对我不管用?”
“……”曹不疑几人愣了下,没想到樊千秋如此直接,竟不留颜面地戳穿了他们。
“明着告诉尔等,这娼租和赌租,万永社要收足十成,少一个半两钱都不可能成。”樊千秋冷漠地说。
“樊社令,这市租,可不是这么收的!”曹不疑几人的脸都垮了下去,像化成了人的山魈露出了真容。
“嗯?可我这几个月来都收足了十成。”樊千秋装作不解道,眼中也露出了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