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小人现在替县官收市租,外面传我是县官的爪牙,再投丞相门下,恐招人非议。”樊千秋笑道。
田蚡死死地盯着樊千秋,他不会被这说辞说服,但他对此事亦不关心,只是有片刻不悦,就挥手放过了。
“罢了,此事日后再说也可,先与你谈今日的正事。”田蚡重新端起了道貌岸然的样子。
“丞相下令即可。”樊千秋淡淡地说道。
“你对坐的这位是和胜社的社令田宗,你们都是私社子弟,今日相识,日后亦可相助。”田蚡冷漠道。
樊千秋把架子放得很低,立刻就先行礼,一直未说话的田宗亦笑着向樊千秋回礼,看着也还算是和善。
“田宗虽然本官内侄,但今日之事我不插手,你们年轻人自己议。”田蚡说罢就装模作样地读起了书。
樊千秋脸上笑嘻嘻,心中麻卖批:你田蚡不想插手,那坐在此处作甚,还不赶紧收拾东西,麻溜地滚!
“田社令,不知有何吩咐?”樊千秋笑着先问一句。
“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请樊社令来此处,是想与你谈一桩大营生。”田宗说得平和,看不出是喜是怒。
“哦?什么大营生,田社令说来听听?”樊千秋道。
“和胜社可替万永社征收赌租和娼租,你们只需分给我们几成……”田宗图穷匕见,眼中露出了贪婪。
“嗯?几成?”樊千秋问道。
“九成九。”田宗微笑答道。
“九成九?”樊千秋也笑了。
按照田宗的说法来办,这一亿钱,和胜社将拿走九千九百万,万永社拿一百万。
根据刘平之前的说辞,和胜社只打算向皇帝上缴六千万钱,这意味着田宗要吃掉近四千万钱。
田氏的胃口真是大啊,一口吞掉那么多钱,当真不怕被噎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