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诬告无疑,小人的罪名岂不就被洗刷了?”樊千秋重新跪好,不解问道。
“钱彭祖是诬告不假,但此案涉及四个里长和十几条人命,其中有蹊跷,还要审一审。”张汤眼露凶光贪婪。
“使君是说,钱彭祖之流不是好人,但是,受其诬告的小民亦可能是歹人?”樊千秋饶有兴趣又惊讶地说道。
“横行于闾巷的私社之间,常发生着黑吃黑的事情,你莫要以为本官不知其中的猫腻。”
张汤冷笑着说出此话,那双眼睛不似豹眼,反而像毒蛇的眼睛。
樊千秋仍脸色不变地假装没有听懂这句话,心中却有几分紧张。
张汤这老资历的酷吏果然要比义纵更加难对付啊,竟然能看出整件事的端倪,更抓住了这事情最重要的关口。
樊千秋彻底将今日之事看明白了。
田家果然非常谨慎,他们只是挑唆了钱彭祖这几个不要命的人来诬告樊千秋,但是没有冒险来关说张汤。
一来是因为他们深知张汤的刚正不阿,明白即使来苦苦关说,也不可能说服对方为田氏一门徇私。
二来是因为他们看准了张汤想要建功向上的欲望,知道只要将樊千秋送到廷尉寺来,张汤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入了廷尉的樊千秋,只能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但是,田氏有一件事情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