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社伸冤求助的这些黔首,那几乎都是走投无路了。
说得直白一些:要么冤情太大,汉律管不了,官员不敢管;要么冤情太小,汉律管不到,官员不想管。
长安城里有冤有求的人太多了,但每次升堂只有一个时辰,所以每次只限处置三十件事,必须得赶早。
为了公平起见,樊千秋命人做了一些竹牌,上面有一到三十个数字,更有樊千秋这个社令的亲笔签名。
每次升堂发完即止,没有领到只能等下次。
没想到竟然有人当起了大汉版的黄牛,冒充黔首提前来领取号牌,然后当场高价转售出去,可卖千钱。
后来,豁牙曾带人明察暗访,找出为首之人,把对方狠狠毒打一轮,又加强门口的巡视,才刹住歪风。
樊千秋看了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豁牙曾,你去击鼓,再让子弟们放人进来,我等开始吧。”
“诺!”豁牙曾立刻到院中立着的那面小鼓前,奋力敲了起来,门外一阵骚动,队伍反而排得更齐了。
在这一阵阵的鼓声当中,樊千秋走进了逼仄的暗堂,坐在了上首位,其余的两个人亦分别坐在了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