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如此,韩安国看了今日朝堂的这个局势,隐隐约约觉得坐在这赌局上的人是皇帝,这就让今日之事更复杂了。
一头是丞相,一头是皇帝,稍有不慎,下错了注,不只是得不到利,更可能满盘皆输——输的不只是官位,还有阖家性命。
韩安国经历过不少这种赌局了,每一次都能押对,所以才有今日三公的地位。从这一点来说,他的嗅觉是比常人要敏锐的。
可是今日之事实在过于突然了,他不知如何抉择。
“韩安国,为何如此犹豫不决?去年的马邑之围,你是不是也如现在一样优柔寡断,所以才贻误了战机?”皇帝提了旧账。
“陛下……”韩安国一时语塞,他不明白为何皇帝此刻会提起马邑之围,他因此是被训斥过许多次了,难道是在暗示他吗?
“好好好,田恬该定何罪你说不出来,马邑之围为何战败你也说不出来,那朕还有一件事要问你,看你答不答得出来……”
“韩安国,你老实交代,今日樊千秋押田恬去御史大夫寺,你是不是故意不让他进寺中,再逼他到兰台受田蚡刁难的!?”
韩安国惊恐万分,矛头怎么突然戳到自己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