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今天穿着一身便装的年轻人抽着烟,像一个混混一样坐着。
这一切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教会中熟悉他的一位教友心急火燎的找上他,说刚刚他们在郊外的马场附近闲逛的时候发现了艾尔文家族一直在暗中寻找的一個林克斯种。
尤米。
对,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家族的预言者通过数次预言找到的名字,应该与堂兄罗比的死有关。
虽然林克斯种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他们听到了有人这么叫那只林克斯崽。
所以他回来之后就第一时间找到了路易告诉了他。
路易带着自己的好兄弟与老管家来到这里,就希望能再看到那个小子。
想到这里,路易又皱起了眉头——就在昨天晚上,位于南方希德尼境内的机械与工匠之神教会总教区传来消息,路易的导师萨罗尔被调往总部。
这是明升暗降。
导师有得罪过谁吗?
想到这里,教友一边嘀咕一边喝着啤酒,长时间徒劳无功的等待让他看起来都有些急促:“我真的看到那个林克斯崽出现在那边小楼的二层。”
他这么辩解着,不过路易倒是无所谓——一个教友也许会看错会听错,但刚刚好几个教友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会有错的。
时间又过了十数分钟,终于,路易和教友同时看到了一个林克斯崽子出现在了阳台,他拎着大篮子,里面全是衣物,应该是想趁着今天天气好,将这些衣物统统晾晒出来。
“的确像他。”老管家虽然年纪长,但眼神比一般年轻人还好。
就在这时,另一个林克斯女孩走了出来:“尤米,老大不是说了,让你别出来。”
“天哪,我只是想帮你一把。”他这么抱怨道。
路易叹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
老管家带着家里的仆人跟上,而几个好兄弟也跟了过来。
“这儿是谁的产业,你们知道吗。”路易问道。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老管家想了想:“这附近的地产应该都属于尤塔里兄弟会。”
“艹,怎么会和希金斯扯上关系。”路易身后的好友骂了一句。
“他手下的混混鱼龙混杂,这太正常了不是吗。”路易一边说,一边拔出了手枪:“把人全杀了,只留他一个活口,如果这件事情和希金斯无关,那我会亲自上门道歉,如果和他有关,那我只能让尤塔里家绝后了。”
“我相信这件事情和希金斯少爷无关,他连他自己都管不过来,又怎么可能管到他父亲名下的这些混混。”老管家笑道。
这句话让路易笑了——是啊,他整天在女人堆里鬼混,连自己都管不好的混蛋又怎么可能做这般大事业。
一行人绕了一圈,老管家负责看住前门,路易带着人踢开了后门。
“你们是谁。”正在院子里摇椅上看书的侏儒坐了起来。
路易没有回答,他身后的教友已经用弩做出了回答,弩矢将这只侏儒钉在了椅子上。
路易走向小楼,同时举起枪将打开门拎着斧子的林克斯崽子打倒在地。
枪响了。
但无所谓,这个院子里人并不多,路易甚至都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一行人就抓住了那个叫尤米·萨连德的林克斯崽子——这小子从阳台跳了下来,但没能走出几步就让老管家带人堵住了。
“尤米,我表兄一家人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说到这里,路易举起枪,将被一起抓住的林克斯姑娘打倒在地。
“把他带走。”说完,路易转身走向驶过来的马车。
谁都没有注意到,坐在马场里的一个半身人正在放飞鸽子。
也没有人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交易所附近阴凉树荫下的年轻人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走向了不远处的交易所。
………………
希金斯在安全屋被攻破后的第十五分钟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讨论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须抢在尤米把什么都说出来之前把他从该死的艾尔文家族成员的手里捞出来。
如果捞不出来,至少也要杀了他,并断绝可能的死者对话仪式。
想到这里,希金斯看向了自己的管家——奥梭种的目标太大了:“尤里叔叔,问问下面的小子,有谁看到过杜林先生出现在哪儿。”
虽然没有监视杜林,但是希金斯还是布置了不少固定观察点——至少要掌握杜林先生的走向,千万不能让他再有机会看自己跳芭蕾了。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知道了今天杜林带着姑娘们上了一辆车往超凡集市走了,希金斯立即站了起来:“我去找杜林先生,尤里叔叔,准备一队信使,我要第一时间知道路易这个白痴把尤米带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