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嬴驷的身躯微微一抖。
好像.....事情有些不妙啊。
只见陈野神色肃穆,眼睛中的神色却是带着狠厉和阴沉:“王上,朝堂之上的事情,老夫在家中不知道,难道您也不知道么?”
“您只顾着和群臣争论,难道就没有想起来当初臣为您上的第一课么?”
“难道就没有发现中原五国的混乱么?”
“此时即便是秦国不插手,也可以与南边的楚国暗中合盟,甚至是与楚国交换利益!”
“可您在干什么呢?”
嬴驷有些讪讪的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而此时那原本低着头的群臣们却偷偷笑了。
还以为安国君的脾气变好了,没想到安国君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
既然连王上都挨骂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委屈的?
难道他们还能比王上更尊贵、更委屈不成?
嬴驷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些尴尬,他强行扭转话题说道:“老师说的有道理,如今倒也还是不晚。”
“前些日子寡人才收到楚国传来的国书,这国书上所说的内容倒也确实是与老师所说相仿。”
说到楚国国王来的国书,他的脸上划过一抹玩味的神色。
“楚王说,楚赵曾经有仇,如今赵国与五国征战,他想要借机复仇,想要借道秦国而伐赵,愿意献上两座城池为礼,请求寡人的同意。”
“诸位觉着如何?”
在场的众人一愣,继而纷纷议论了起来。
借道?
这种事情可以说没什么可以讨论的余地,直接了当的拒绝就是了。
毕竟上一个被借道的国家,如今已经是没了.....
即便是秦国并不害怕楚国,但何必冒这个风险呢?
看戏不好么?
然而还没有等众人开口说什么,坐在高台上的嬴驷又开口了:“楚王说,若是秦国不信任他,他可以亲自来到秦国,自己作为人质。”
“或者送自己的某位儿子前来为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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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的大臣听到这话,脸上都是带着些迷茫的神色,他们不理解楚王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
借道来秦国,并且愿意带着自己的儿子一同前来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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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图什么呢?
“王上......这,这,这个,这个楚王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楚王就不害怕秦国扣住他,之后向楚国要钱款城池么?”
“甚至若秦国有歹心的话,那么楚国不就危险了么?”
而反应过来了的大臣却是莞尔一笑:“只怕是借道是假,但借此机会互换质子是真吧。”
嬴驷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众多大臣说道:“不错。”
“楚王恐怕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与秦国互换质子,即便是我们提出让楚王来,他也绝对是不会来的。”
嬴驷嗤笑一声:“楚王可是惜命的很。”
他摇头叹气:“关于质子的事情......”
嬴驷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他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交换质子,尤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楚国交换质子。
他刚刚拿出来这封信,其实只是为了打断陈野.....
陈野瞥了一眼坐在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嬴驷,微微的翻了个白眼,而后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王上,楚王信中并未说什么时候交换、也并未直接明说交换质子一事。”
“王上不若回信,表明借道之事朝堂之上无法通过。”
“询问楚王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
“这一来而去之间,怕是也要一年半载的光景了。”
“臣看着刚于之战似乎也要结束了,五国恐怕都有些撑不下去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嘲讽:“赵国因为赵王变法的缘故,所以国内的青年人口尚且可以撑得住,但他们国内的粮草恐怕是已经要耗尽了。”
“至于魏、韩两国,只怕是早就撑不住了,如今全凭借着一口气硬撑吧?”
陈野眨了眨眼睛说道:“王上何不以秦国的身份调和五国之战?便以“黔首之苦”“仁义”之名调和,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获得一波声名,更是伴随着五国势力的下降而变相的让秦国实力增强。”
“水涨船高之下,中原几国与秦国的差距就更大了。”
嬴驷微微思索后便直接点了点头:“安国君说的有理,那此事便按照安国君所说的来吧。”
.........
惠文王更十二年,秦王嬴驷出面,调和魏赵韩齐燕五国之间的战争。
言称刚于之战已然导致几十万的人员伤亡,各国之间的纷争也应当已经是到达了极限才对,既然如此为何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