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了对赵国的进攻。
而因为“秦赵盟约”的缘故,秦国也参与了这一场战争。
当然,主力还是赵国的军队。
寒风凛冽下,赵国的骑兵自变法改革后,第一次感觉到了痛苦。
地面上到处都是积雪,马蹄打滑,前行的道路是一片危机,而失去了马匹,失去了骑兵,赵国的军事实力便大大的降低了,虽然不至于回到原地,但却比变法后的他们弱小了许多。
原本的赵国对抗四国联盟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何况是如今的赵国呢?
只是有秦国的帮助,这一次的战争没有输的很惨。
或者说,不是没有输的很惨,而是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赢得了这一场战争。
惠文王更十五年的十二月十三日。
在风雪中,六国再次和谈。
魏、韩再次割让了两座城池,一座是秦国的,一座是给赵国的。
而与此同时,魏国内的反战浪潮声越来越大了。
他们不想要战争,尤其是不想要一直输的战争,自上一位魏王开始,只要是针对秦国的战争,几乎就没有任何一场是胜利的!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五城!
秦军又至矣!
这样子的话悄然出现在魏国,但却是更改的版本。
成了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五城”
“魏王又开战祸国矣!”
上一任魏王被臣子架空的事情,似乎又悄然的在魏国酝酿着了.....
王不争气,魏国的臣子们只能够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奋力拼搏一把”了。
惠文王更十六年的元月,冬天尚未过去,一切都是被风雪覆盖了的模样,人们走在街头,没有人的脸上是苦涩的。
这是两任秦王这么多年的成就,也是陈野、商鞅这些贤才们努力这么多年的成就!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咸阳城汇聚的商人还是很多。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陈野和嬴驷两个人站在城楼上,看着那繁华的城池,脸上都是欣慰而又幸福的笑容、。
嬴驷转过头,搓了搓手,掌心发红,脸颊上尽是汗水:“老师啊,你瞧这秦国,如今怎么样?比起来我父亲将他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是好了还是坏了?”
“好了几分?”
陈野倒是不与嬴驷客气,只是说道:“王上,这二十多年的时间,您与国内诸多贤才那么努力,秦国若是比之前还要差,岂不是显得我等很是无能?”
他平和的看着嬴驷的眼睛,知道这个孩子只是想要一个夸赞。
“王上做的很好。”
“国人们的生活比起来先王在世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人们可以安居乐业,即便是在这样子的惶惶乱世中,也能够有一片安然的乐土。”
“这都是王上的功劳啊。”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身后悄然无息的飘荡起来雪花。
一片片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显得苍白。
天地苍茫,当积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无数的雪水流淌在街道上,人们自发的出来将积水打扫干净。
整个世界像是被洗了一遍一样。
好似又变成了全新的。
惠文王更十六年二月在这种气氛下,悄然来临。
当燕子飞来的时候,人们知道,这是春天到了。
这是新的春天。
........
邯郸城
陈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脸上的神色中带着些许莫名的惆怅,他拍了拍身旁已然长成少年的嬴稷:“稷儿啊,父亲来了信件,说是我们回去的时间快到了。”
是的,回去的时间。
嬴稷先是一喜,后是神色变幻莫测,他看着陈守,声音中带着些不可思议:“难道是父王的身体.....?”
陈守微微点头:“父亲说,王上不顾惜身体,过去的半年里经常服用大补的猛药,如今身体亏空,几尽只剩下了一副壳子。”
“他会提前给我们消息。”
“城中的一切早已经是打点好了,只要得到消息莪们立刻启程。”
“日夜兼程下,我们三日便能够抵达咸阳。”
嬴稷坐在书案前,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脸上带着些惆怅之色。
他虽然想要回去,也很想成为秦王,但却并不想是在自己父亲榨干自己为他扫平前路后,成为秦王.....
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
咸阳城章台宫
惠文王更十六年,三月。
嬴驷躺在病榻之上,此时就算是大补的药也无法让他保持之前精神奕奕的状态了。
身边苏秦、张仪等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莫名的哀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