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一回事。
秦国一旦不向邦周纳贡的话,其余的六国还会继续么?
答案是一定的,他们不会。
因为现如今他们纳贡只是因为被迫,因为秦国在纳贡.....
.........
章台宫
嬴稷坐在章台宫内,手中拿着刻刀正在竹简上刻着什么,神色平和,眼眸中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刻完了东西后笑着问身旁的人道:“你瞧孤刻的如何?”
身旁的内侍低着眼眸,只是低声道:“王上所刻,自然是举世无双之物。”
他悄悄的观察着这位君王。
事实上,就在周天子的使者去安国君府邸宣旨的同时,也有周天子的使者进宫面见秦王。
因为之前两任秦王的仁义之名,所以周天子的使者其实可以不用禀告就进入秦国,只是要见亲王的话还需要等候宣召。
两个使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表明了周天子的态度。
他要册封陈氏为“公”,同时也表明了其余六国的态度,在这一点上还是有区别的。
进宫的那位使者只说了六国愿意拿出一共十座城池给陈氏,天子诏令希望秦王能够遵守,不要阻拦陈氏。
那内侍悄然看了一眼嬴稷。
这位王上在听到所谓的天子诏书的时候,竟然没有动怒,甚至还低声笑了几声。
有些古怪.....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而后一个内侍走了进来,神色急切:“启禀王上,上卿陈慎求见。”
嬴稷当即站起身来:“快请。”
片刻后,陈慎走了进来,一脸的风尘仆仆和急切,他见了嬴稷之后,当即告罪:“启禀王上,臣请罪!”
还没等他接着说,嬴稷便笑着走到了他的身前,将弯腰的陈慎扶了起来,之后说道:“卿何必如此?孤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走到书案后,又招了招手让陈慎坐下。
“不必那么紧张,都是些许小事罢了。”
小事?
陈慎一脸迷茫,根本不理解嬴稷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此时,看着陈慎迷茫的眼睛,嬴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扭过头笑着说道:“老师,您还不出来为您兄长解释一二?”
老师?兄长?
陈慎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那后殿的方向。
“踏踏踏——”
随着一阵脚步声的响起,一个身上穿着素袍,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温和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一身风骨长存,半点眉目温和。
正是陈守!
陈守微微一笑,见了陈慎说到:“兄长不必着急,这乃是王上的计谋罢了。”
紧接着,陈守坐在了陈慎的面前,轻叹一声,说起来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其实事情很简单,王上与我在在赵国的时候,因为无聊便经常推演天下间的局势。”
“而我们发现一个问题,所谓的“礼”与“邦周”的约束,在“孝公”的时候还有一些,在先王的时候其实已然没有了。”
“甚至就连邦周都是因为秦的缘故才能继续存活下去。”
“随着先王称王,天下诸国瓜分了那些小国后,天下间的“礼乐”更是崩坏到了某种程度,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天下诸国已经是转守为攻。”
“被动的防守以及用“仁义”之名而限制诸国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我们继续对周天子恭敬不仅不能够继续得到好处,反而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某种限制,因为我们无法预料天子是会一直站在我们这边,还是站在六国那边。”
“一旦天子反转,与六国一同对付我们,那秦国一定会陷入一种非常被动的局面。”
“所以我与王上便开始思考,该如何做又能不损伤秦国的额“仁义”之名,但是又能和“邦周”割裂。”
“最后,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陈慎此时已然是全部明白了,他的声音中略带了然的说道:“让周天子先动手?”
陈守嘿嘿一笑,看着面前这位从小就聪慧的大哥,继续说道:“不错,我们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周天子先动手。”
“无论是天子的身边还是其余几位国君的身边,都有被我们收买了的人。”
“这种情况下,想要不动声色的蛊惑他们做一些事情太简单了。”
“当我与王上得知,他们都想要离间我们陈氏与王上、与秦国之间关系的时候,王上与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正义角度上与周天子撕破脸的机会来了。”
“从此之后,我们不必再对周天子恭敬,甚至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开始反驳周天子。”
陈守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