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已经岌岌可危的“周礼”,在即将崩溃的“周礼”上放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礼真正的在这一刻倾塌。
在这样的情境下,无论秦国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击都是可以的,都是正常的!
而秦国竟然没有!
无数的史官开始鼓吹秦国的仁义—————
当然了,这其中有一部分史官却是认为,秦王虽然被周天子册封为了“王”,与周王并肩,但却依旧是周的臣子。
哪怕君王对臣子不义,臣子也不能够这般对待周天子。
不过这样的声音虽然有,但却并不大。
这其中有六国国君的功劳,因为他们也不想日后自己身上有什么这样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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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
嬴稷疑惑的看向陈慎,脸上带着好奇的问道:“上卿,为何要放走周天子,并且将他送回“巩”?难道不是应当杀了他,而后占据邦周的最后一块土地么?”
陈慎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些许的莫名之色。
“王上,仁义之名的名声好用么?”
嬴稷点头:“当然好用,但之前不是说,已经不符合这个时代了么?”
陈慎脸上的笑容更甚:“王上,仁义之名适合任何一个时代,只要自己没有被“仁义之名”束缚着就可以了。”
“如今我们已经跳出了之前营造的牢笼,那么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眯着眼,说出了新的计划。
“将周天子放回去,而后买通周天子身边的内侍,让他不断的在周天子的耳边鼓动天子,说这一场失败不是因为周天子的错,而是因为六国之君的错。”
“都是他们将老弱病残的士兵借给了周天子,所以才导致周天子失败的,将周天子心中的怨恨引导向六国。”
嬴稷微微一想,继而说道:“上卿说的不错啊。”
他摇头轻叹:“人总是会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的,如果自己的面前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一定会这么暗示自己,从而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陈慎抚掌说笑道:“而人总是欺软怕硬的生物,周天子不敢怨恨秦国,他只敢怨恨另外的没有让他感受到害怕的人。”
“比如六国。”
嬴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摩挲着那光洁,继而说道:“之后,也可以蛊惑六国国君。”
“周天子不是写了“借条”,向六国借粮草么?”
“可现在的周天子肯定是还不起的,既然还不起,就用其他的东西偿还吧。”
“比如.....一个正儿八经册封的“王”。”
此时的嬴稷虽然尚且年幼,但已经有了大魔王的些许本质,他几乎不用任何人的教导就已经精通了权谋与君王之间的各种明争暗斗。
“被封王之后,列国之间还能够继续这般和平下去么?”
嬴稷将面前棋盘上的黑子微微往前一推:“他们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要称霸天下的想法么?”
“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
陈慎看着嬴稷说道:“再有两年,便该举行盟会了,此次盟会便提议在“巩”举行如何?”
“届时.....”
嬴稷与陈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中的那一抹精光与算计,当即长笑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嬴稷有些时候觉着,虽然自己很喜欢自己现在的这位老师,但有时候真的挺后悔的,没有让陈慎成为自己的老师。
毕竟他和陈慎的性格有些时候看起来真的十分相似。
他不无感慨的说道:“这两年的时间,便要辛苦上卿了啊!”
“父王尚且在世的时候,曾经着手准备了一个秘密的情报网组织,这个组织一直到去岁的时候才真正的建立起来,然而孤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负责人。”
嬴稷的身躯往前微微凑了一凑,而后说到:“恰好如今国相的位置也在空着,不如您担任右相的位置,同时掌管这个组织?”
陈慎微微一顿,而后说道:“臣愿为王上效力。”
“只是不知道,此组织为何名?”
嬴稷嘿嘿一笑轻声道:“黑冰台!”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黑冰台便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昭襄王五年冬,天子归“巩”。
司马错凭借此战的功勋再次往上提了一提自己的爵位,如今已经爵封第十八等,马上就可以达到十九等封侯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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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天子寝殿
周天子坐在那里,脸上带着阴翳之色,他看着面前摆放在桌子上的四封绢帛,阴沉的脸上几乎能够滴出来水了。
他方才回到“巩”,这六国之间的催债书就已经送到了宫殿之中。
一个个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