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牧马!
秦国如今多数都是步兵,但骑兵在战场上也是十分重要的!这也是为什么秦国会想要攻伐戎狄的缘故,攻伐戎狄,将戎狄的土地纳入秦国的领土,便是因为戎狄那里适合牧马!
于是,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应和陈瞻的提议。
“王上,臣附议!”
“王上,臣附议!”
嬴稷坐在台上,看着那些臣子们脸上的激动之色,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看着台下站着的那陈瞻,脸上的神色中带着些许唏嘘,别人不知道陈瞻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
或许能够坚持到伐匈奴之战的结束,但.....
这一场战争结束后,陈瞻还能够回来么?
或许能够回来,或许....要马革裹尸了。
他闭上眼睛,声音沉重的说道:“允。”
“传孤之令,蛮夷之匈奴,屡次侵犯我华夏之地,秦国当举义旗,伐匈奴!”
“令武安君陈瞻为主将,司马错、赢稷、白起为副将,率二十万大军,伐匈奴!”
陈瞻站在大殿的中央,神情复杂,他身后白起、司马错、嬴稷等人站在身后,轻声道:“臣,听令!”
.......
章台宫后殿
嬴稷坐在那里,此时的他不像是一位君王,而像是一个普通人。
“老师,你就不能劝一劝武安君么?”
他叹着气说道:“武安君的身体,其实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日后待在咸阳城中不再出征,而是好好的养着,还能够再延续四五年的光阴。”
“若是他执意如此,只怕是真的......”
陈守看着嬴稷,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王上,难道您还不知道我五弟的性子么?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父亲再世,恐怕都是劝不动他的,他一心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撞破南墙都会继续。”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漂浮:“更何况,破匈奴一直是五弟的心愿。”
“也是他想要为华夏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我怎么能够阻止他呢?”
嬴稷按着额头:“可若是让武安君如此,孤有何颜面去见安国君,有何颜面见父王,有何颜面见姑母呢?”
陈守安抚道:“王上何必心中有愧疚呢?”
他笑着说道:“即便是父亲再世,也不会因此而怪罪王上,也不会阻止五弟的,父亲再世的时候常说:“陈氏之人,当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问心无愧于己。””
“一个人一生若是能够问心无愧,觉着自己无愧天地,便是最好的陈氏之人了。”
陈守笑眯眯的说道:“所以,三哥拜庄子为师,几乎隐居山林中的时候,大兄没有阻止,我们都没有阻止。”
“所以,二哥在官渡封地中,整日如同农夫一样照料田地的时候,父亲也没有阻止,更没有觉着二哥不堪,这便是陈氏,这便是陈氏中人啊。”
“若因此令王上心中忧虑,那便是陈氏的罪过了。”
嬴稷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只得无奈的说道:“也罢也罢,我向来是拗不过你们的。”
“不过前几日,武安君说想要回官渡看一看,可是官渡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守没有犹豫解释道:“五弟一直没有子嗣,身旁侍女、外妾虽多,但却都没有为他生育一儿半女,因此大兄想要为其过继一个孩子。”
“也算是传承他这一脉的香火。”
“而且,这一次五弟他....所以,在临战之前,五弟也应当是要回一趟官渡宗祠的。”
嬴稷听出来了陈守话里面没说出来的意思当即点头:“原来如此,那便让武安君尽快出发吧。”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说道:“春夏交接之际,沉默了一个冬天的匈奴,恐怕也是跃跃欲试了。”
陈守微微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应了下来。
......
前往官渡的驰道上。
陈瞻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王上的怀疑心越来越重的,我只是回一趟官渡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其他的事情,还要让人护送。”
陈守耸了耸肩膀:“毕竟我也跟着你一起回来的,虽然王上口口声声说不必留人在咸阳为“质子”,但你我都回来了,加之这两年官渡的发展,王上害怕我们带着官渡投诚赵国,也是应当的。”
陈瞻没在意,只是闭着眼睛依靠在车辇的边缘。
“倒是多疑。”
他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君王自古多寡恩,倒也是习惯了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陈瞻用一种略微有些低沉的话语说道:“我这次一去,大概率是回不来的。”
“之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你在咸阳城要多加小心。”
“那些隐藏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