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不仅敢言称这个孩子是秦王的弟弟,更是敢说嫪毐那个贱畜是秦王的假父!”
“你算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是太后是依靠自己的身份么?”
“若非秦王,你只是一个卑贱的舞姬!任人宰割的舞姬!”
“你腹中的孩子没有秦王室的血脉,他不过是一个贱种而已!”
陈肃看着被自己言语所刺激到的赵姬,脸上的神色更加冷冽和嘲讽了:“赵姬啊赵姬,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凭借着你生育秦王的这一点功绩,你还能够依旧享受你的荣华!”
这话里面的深意太过于明显了,赵姬都有些惊慌了。
陈肃想要干什么?
陈氏想要干什么?
她猛地看向嬴政,而嬴政却在看见他目光的一刹那之间低下了头,躲避了她的目光。
这一切都显得更加令人心惊了.....
.........
王太后宫内
嫪毐正躺在床榻之上,身边还躺着几个王太后宫中的侍女,他的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秦王又如何?
王宫又如何?
自己先前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婢而已,如今他的命令在这宫中谁能够忽视呢?
而他马上就要成为安国君了!
迄今为止,除却陈氏之外的第二个安国君!
突然!
大殿外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随后几个内侍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恐惧和焦急。
“宫外,宫外!”
“宫外被铁鹰卫士以及黑冰台的人给围起来了!”
围起来了?
嫪毐神色一变,猛地从一旁的床榻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慌张的朝着身上套的时候,便听到了一阵平缓的脚步声。
脚步声不急不慢,缓缓的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嫪毐的心中更加恐惧了,他的手在颤抖!
他开始害怕了,在这个时候他才开始害怕了!
嫪毐抬起头,迎面便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冷漠的眼睛,一双像是在看蝼蚁一样的眼睛。
正是陈仲的眼睛。
右相陈仲!
陈仲站在嫪毐的面前,看着床榻上的嫪毐以及那床榻上的几个宫女,嘴角扯开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他漠然的问道:“你便是嫪毐?”
嫪毐颤颤巍巍的从床榻上爬了下来,爬到了陈仲的身边,像是一只卑贱的狗一样。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卑微过了?
嫪毐忘记了,但是嫪毐知道今日不这样,他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恕......”
恕罪和求饶的话语还未曾说完,一道剑光骤然之间一闪而过,嫪毐看见一具没有头颅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来。
他看到鲜血从那具身体的脖颈处喷薄而出,像是喷泉一般,周围被染上了无尽的、鲜红的血色。
他的耳边传来侍女的尖叫声。
下一刻,嫪毐看到了一双靴子,一双黑色的靴子,他想要往上看,却在看到靴子上方的下敞时候感觉到了一阵疼痛。
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是他的。
陈仲看着滚落在自己脚边的头颅,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环视着这宫殿,轻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而后垫着自己的手,将嫪毐的头颅提了起来。
嫪毐的双眼未曾闭上,鲜血不断的从断裂处滴落在地上。
陈仲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头颅缓慢的朝着章台宫的方向走去,方才走出王太后王宫的时候,轻叹一声道:“王太后与贼在殿中私会,不料却被憎恶他们行为的宫女打翻了烛火台。”
陈仲一边走一边说道:“大火瞬间蔓延了开来,宫中的侍卫也被两人支开了。”
“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无法控制。”
“王太后与贼死在了这场大火中,宫中的侍女、内侍、侍卫等竟然全都在这一场大火中丧生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他偏过头,看着身旁的黑冰台首领,轻声说道:“这实在是一件悲痛的事情。”
“是么?”
黑冰台的首领被陈仲注视着,心中已经恐惧无比,他猛地低头:“唯!”
陈仲嘴角扯开一个冰冷的笑容,而后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陈氏中的人确实是君子,但这不意味着陈氏中人不会政治斗争!不会用血腥的手段!
陈氏,是人的“世家”。
他们的手段,也是“人”的手段!
.........
章台宫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赵姬的心中越来越慌乱了,她有些害怕,但是陈肃以及众多侍卫都拦着她。
她本来以为可以仗着自己王太后的身份强行闯出去,毕竟她觉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