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深的人。
他已然知道是谁。
但没有做好处理那个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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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较为偏僻的宫殿中
扶苏站在大殿门口,神色平静的看着大殿的内部,他缓步的走了进去。
昔日这个宫殿不是这么冷清,反而十分的喧闹,而自从他登基之后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然,这并不是扶苏的问题。
毕竟扶苏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的兄弟们,但这世上的人,尤其是宫中的人向来是踩低捧高的,所以他们这样子对胡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的,扶苏来找胡亥了。
他也同样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有胡亥的插手。
否则皇后想要那么容易的达成目的是不可能的,或者说不是胡亥利用了皇后,也不是皇后利用了胡亥,而是双方的互相利用。
因为他们的共同敌人本来就只有一个。
“吱呀——”
沉闷的声音响起,胡亥挑了挑眉头,看向大殿外走来的扶苏,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他好像是接受了这一切的结局一样。
“陛下来了?”
他并未称呼为“皇兄”,反而称呼为“陛下”。
胡亥拿着手中的酒爵,在自己的口中倒了一口,琼浆玉液从其中倾泻而出,落入口中:“只是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陛下,而不是陛下的铁鹰士卒。”
他嘲讽的笑了一句:“难道陛下还想留着我这个罪人么?”
胡亥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发现了之后,就只有一个“死”字,而他在这宫中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谁料想扶苏却只是神色较为严肃的走到了胡亥的身旁,他的眼神中带着某些锐利:“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
胡亥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扶苏竟然会来问他为什么,当即大笑出声,声音中多了几分愤怒的踉跄。
“为何?你说为何?”
他怒目圆睁,满脸狰狞:“父皇最喜欢的人本来是我!继承这皇位的也本来应该是我才对!”
“可是为什么最后登上皇位的人是你!”
“凭什么是你?”
扶苏一脸不解的看着胡亥:“你为何会认为,父皇想让你成为二世皇帝?”
他看着胡亥,语气平静的说道:“父皇从头到尾都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宠爱你,并且对你不学无术的事情没有丝毫的质疑和不满。”
“你生来就不可能成为皇帝,登上这个位置。”
扶苏看着胡亥,像是解释,又像是杀人诛心:“所以你本就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而我乃是父皇长子,更是嫡子,这皇位由我来继承,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
他歪了歪头,像是有些不解:“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帮助六国余孽来毒害我么?”
胡亥双眼通红的盯着面前站立的扶苏,脸上的愤怒已经无法掩盖。
扶苏见着胡亥的样子也有些意兴阑珊,他摆了摆手说道:“原来竟然是这种无趣的理由,真是让朕失望。”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回过头朝着不远处走去。
“传朕的旨意,自此之后没有朕的命令此宫封禁,除却日常所需由人送来之外,不许此宫之中的任何人进出。”
树上的落叶缓缓的落下,天地之间仿佛一片寂静。
而等到扶苏的身影消失了之后,周围的士卒也全都褪去,整个宫中只剩下了胡亥一个人。
这个时候胡亥的神色才缓了过来,他小声的、害怕的看向某个方向,那是他床榻的方向。
床榻下的地板轻微的移动,从中走出来了一个人,正是赵高。
胡亥低声讨好的说道:“老师,您说的竟然是真的。”
“只要我这样说,扶苏就一定会放过我。”
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恶毒的笑容:“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继续图谋大事了!”
赵高从下方走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脸上的笑容同样绽放:“是啊,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只要活着,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
昭元四年,皇后因病逝世,二世皇帝大悲,又因为和皇后的情谊,所以身体悲痛不已,在病了一场之后宣告了太子的位置。
而这个位置毫无疑问的落在了扶苏长子赢文的身上,这一点波澜并没有引起天下人的注意,甚至就连朝堂上的人察觉出来不对劲的也不多。
他们只知道,某个晚上宫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右相陈居被传唤到了宫中。
而当晚进出皇宫的也只有陈居一个人。
正是因此,向陈居打听当晚事情的人并不少,陈居却没有露出一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