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还有其他的人能够帮助刘恒么?
大概是有的。
但绝对不是目前刘恒能够接触到的,停留在刘恒面前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氏陈彼”,也唯有陈彼才能够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这個时候的陈彼心情才这么美妙。
回到府中后,陈彼坐在后院中,甚至愉快的拿出了琴轻轻拨弄弹奏,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愉悦之色。
而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步履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悄然之间响起。
陈彼看向手中的绢帛,方才的愉悦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散了,他立刻站起来了身体,神情沉顿。
“去给官渡送去消息,请三叔接到消息后即刻前来长安城。”
他的神色阴翳:“用“千里加急”的速度。”
“此外,为我备车,我要前往宫中拜见陛下!”
在轰隆作响的声音中,陈氏这一座庞大的,令人看一眼便会觉着恐惧的机器开始运转了起来。
.........
长乐宫
正在休息的刘邦突然之间被身旁的内侍唤醒,他的神色愤怒而又充斥着阴沉,但他却没有说什么,因为内侍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这个时候没有理由的叫醒正在睡觉的他。
“何事?”
那内侍跪伏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显然也是知道这位陛下的脾气。
“陛下!”
“祭酒陈彼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见陛下。”
十万火急的事情?甚至是让陈彼都连夜入宫求见?
刘邦的神色一瞬间就清醒了起来,他果断的说道:“请!”
他身上连外衣都没有穿好,只是简单的披上了衣服就往长乐宫前殿的方向走去,心中还在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够让陈彼这么冷静的人都这么急切。
长乐宫前殿。
陈彼见到刘邦后竟然连行礼都已经忘却了,直接了当的说道:“启禀陛下,臣家中得到消息,说是匈奴那边有异动。”
“新的匈奴大汗似乎开始觉着中原王朝的势力已经不足以镇压他们了,所以准备在这个秋日南下攻打中原,以求血洗当年的恩怨。”
为了让刘邦少问一些废话,陈彼甚至直接说道:“陈氏中有门人弟子是行商,此人在匈奴行商的时候与匈奴三王子交好,三王子曾在一次醉酒中说出了这件事情。”
“那行商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几经犹豫终于还是前往官渡告知了陈氏。”
他看着刘邦,即便是在这个紧张的氛围当中他也有心思安抚刘邦心中的疑心:“行商本来想要前来长安城告知陛下的,但是几经周转被人截杀,无法来到长安城。”
“而在当地他也接触不到郡守等人,唯一熟识的便是当年他的恩师,陈氏中的某一位先生。”
“所以他就找到了七叔,七叔知道这消息后没有犹豫直接来了信件。”
“此时距离那行商得知这个消息,刚刚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七叔为人谨慎,所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并且让那个行商诈死。”
“此时匈奴那边应当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
一番话说的行云流水而又井井有条,刘邦在一开始听到这消息时候就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许,他赤脚走在这大殿中,神色阴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匈奴那边怎么会突然发动对中原的进攻?”
刘邦又回头看着陈彼问道:“先生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陈彼皱眉:“陛下,此事重大,还请陛下召请丞相、上将军等人入宫一同商讨。”
他明确的说道:“在中原王朝经历了数年战乱的时候,匈奴那边一直守在狼居胥山旁发展自己的实力,此时距离上一次家祖武安君将其打残已经过去了近百年的时间了。”
“只怕......“
陈彼的声音很是慎重:“此次出兵,匈奴既然是奔着雪耻来的,只怕来者不善。”
“臣已然请三叔前来长安城。”
“届时或许可以帮助到上将军。”
刘邦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之后直接看着身旁内侍道:“还愣着做什么?即刻去!”
在内侍去唤人了后,刘邦才缓了口气,他看着陈彼略微带着好奇的问道:“先生的三叔,可是那位的后人?”
陈彼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些许自信之色。
“不错,正是五祖“武安君”一脉的后人,也同样是第二任武安君“陈赞”的嫡长孙!”
“当年先祖将沿途所见所得记录在手札之上,也将兵法等心得整理记录成了一卷“陈氏兵法”,三叔自幼学习,虽然并未实战,但此次以上将军为首只是稍微看一看形势还是可以的。”
“因此陛下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