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
其余的大臣不知道皇帝的真实情况,但刘启却是知道的,皇帝没有病重,可皇帝今时今日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必须是去见自己的父皇!
哪怕他不会怀疑陈氏的“忠心”,也觉着陈氏一定不会做什么“忤逆之事”也是一样的。
他要见到自己的父皇,无论谁阻止他,都无济于事!
长乐宫前
刘启手中持剑,带着人,他的手微微颤抖,而面前的大殿之前,侍卫脸上带着肃穆:“殿下率兵围堵长乐宫,此乃谋逆大罪。”
“难道殿下要谋逆么?”
刘启咬着牙:“我要见父皇!谁阻我,我就杀谁!”
那侍卫与他对峙,刘启却是丝毫不退后,神色凝重无比,他的脸上带着恐怖的狰狞之色:“让开!”
他手持长剑:“否则,休怪孤不客气了!”
在漫长的对视后,那侍卫骤然一笑,而后让出身体:“殿下请吧,陛下已经在等您了。”
刘启微微一怔,在等他了?
什么意思?
不过此时的他顾不上这些了,连忙上前去,走进长乐宫,却发现自己见不到的父皇、找不到的“安国王”、“老师”全都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他。
刘恒更是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安国王,看来是我赢了!”
陈彼却并不气恼,只是说道:“臣愿赌服输。”
“倒是要恭喜陛下得太子这样纯良而孝的子嗣。”
刘恒看着还在茫然的刘启招了招手:“行了,别蒙着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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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元十一年。
天子康复,但自觉身体大不如从前,所以令太子继续监国,而自己则是半隐居幕后。
这对于整个天下来说都是一件新鲜事,毕竟没有几个皇帝会在自己尚且身体康健的时候,就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交给太子,让太子监国。
文帝走出了最重要的第一步,或许日后还有皇帝有这样心思的时候,就有“前例”可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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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便匆匆的流逝而去,天下在太子以及皇帝的治理下,变得更加安定祥和,人们几乎忘记了当年秦末那惨烈的战争。
战争留在人们心中的创伤也逐渐的消失了。
生活依旧平静而又祥和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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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元十三年,秋。
大将军韩信病重,没有能够挺过肃杀的秋日,在秋日的最后一刻离去了,这位长寿的老人最后留下的话语是:“唯愿大汉,千秋万年——”
后元十三年的冬天,太尉陈得也病重了,只是却依旧勉励的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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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元十五年,太子监国已经足足四年。
太尉陈得终究没有能够扛得住身体的危难,在这一年的冬日离去了。
后元十六年,在太子监国的第五年。
陈彼病重,回归官渡。
后元十七年,在太子监国的第六年。
文帝崩殂。
这个影响了大汉多年的帝王,终于在一个很寻常的冬日离去了。
后元十八年春,太子登基,是为历史中的“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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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元十八年春。
春暖花开。
泰山之顶。
陈樊望着远处的云雾缭绕,脸上带着些许的淡然之色,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但耗尽最后的力气来到了泰山之巅。
“其实,这天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是争名夺利么?”
陈樊淡淡一笑,闭上了眼睛。
“世上最重要的事情,是追随自己的脚步,而后自由的前行。”
“无论前方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