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他的神色更加清冷,更加的淡漠:“母亲,削藩之事乃是父皇时期就已经想要做,但是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今时今日,大汉财力充沛、武力强盛,如何还能够受到诸多藩王的制衡?”
窦太后只是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刘启:“你担忧的,到底是所谓的“诸王”,还是说只是你的弟弟“梁王”?”
她的嘴角带着嘲讽:“你与你的父亲,一点都不一样。”
刘启站了起来,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窦太后。
因为历史一些细微的改变,所以此时的窦太后与刘启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好,而刘启也并不会害怕窦漪房以“孝”字来压迫他。
因为陈氏在。
因为太后若是敢用“孝”这个字来压迫皇帝,从而获得“外戚干政的权利”,那么陈氏下一刻便会手持长剑入宫而来,询问太后是否还记得当年秦国的旧事。
昔日蛮横的“吕后”都不敢在陈氏的面前嚣张,更何况今时今日远远不如吕后的“窦太后”呢?
“母亲。”
刘启不仅没有因为窦太后的话语而破防,反而嘴角带着些许淡淡的笑:“这一招,对我来说已经不管用了。”
“父王曾经与我说过,我是最像他的人,甚至比他还要强,因为我不会受到所谓的“血脉关系”的霍乱,我会用尽全力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您不必拿这个来牵制我。”
“这个藩,我削定了!”
看看刘启的背影,窦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事实上,窦太后真的想要支持藩王,或者说支持梁王么?
不,从先皇文皇帝在世时候的许多消息可以看出来,窦太后也不怎么喜欢梁王这种没有脑子的人,但是她喜欢这种没有脑子的人当皇帝。
因为这样窦太后就可以发展属于“窦氏”的力量了。
而不是如同现在一样,唯有一个窦婴在朝堂之上站立,还没有掌握太多的权利。
窦氏的权利来自于谁?来自于身为太后的窦漪房。
但当窦漪房得不到权利的时候,他们手中的权力自然而然的就也同样被限制了。
若是没有陈氏在.....
窦太后在大殿之中无奈的感慨着,若是没有陈氏在的话,那该多好啊。
若是没有陈氏这个“太后”杀手在,皇帝敢像现在一样这么猖獗么?当然是不敢的,至少皇帝不敢当着窦太后的面跟她说,这个藩我削定了。
站在历史的角度去看的话,这历史早已经被陈氏的到来而改变了许多。
若是没有陈氏,此时的景帝正在想着该如何拉拢梁王,而如今,虽然景帝依旧想着要如何拉拢梁王,但却并没有原本轨迹中的那么强烈了。
当然——
在景帝看来,这么好用的一手棋子,怎么能够不被使用呢?
这是当年自孝文皇帝时候开始,就布置下来的一手绝妙的棋啊。
........
陈府
陈秋挑了挑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侍从:“你说,谁求见?”
那侍从站在他的身前,脸上同样带着梦幻般的神色:“先生,馆陶公主求见。”
馆陶公主?
陈秋和一旁的陈辟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中的惊讶,这位来这做什么?
“快请吧。”
那侍从下去了之后,陈秋才是看着陈辟,好奇的问道:“这位长公主来找咱们有什么事情?莫非是想要卖给你我官员之位?”
馆陶公主刘膘,一如原本历史中的那样十分的贪婪,喜爱钱财,但是这位在如今这个时候的“名气”却没有那么大。
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位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等级的“官吏”和“爵位”都敢卖,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敢承诺下来,只要你能够拿出足够的钱财。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但现在么.....
窦太后与皇帝之间的“平衡”甚至都不能够算是平衡了,所以馆陶能够发挥的“能量”也是十分有限的。
当然——
在某些不决定关键地方的事情上,刘启还是很乐意听从自己“母亲”的意见,从而彰显自己的“纯孝”。
这毕竟是大汉朝,毕竟是哪怕是死后也要在谥号之前加上一个“孝”字的朝代。
一个孝字依旧大过天。
刘启也十分清楚,若是太后敢用“孝”这个字来压迫他做一些对朝堂有巨大作用的事情,那么陈氏一定会出手,可若太后只是斥责他两句,陈氏是绝对不会管的。
毕竟陈氏不属狗。
也正是因此,这个时候的馆陶依旧过得如同春风一样美好,但却想要更进一步。
陈辟笑着说道:“兄长,你猜测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