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
“哎,我都觉着,我活不到父皇这个年纪啊。”
刘进的脸带着些许肃穆,他绷紧小脸:“父皇,还请不要这样说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刘据翻了个白眼。
在成为皇帝之前,他的性格也是比较内敛的,不然不会教出来刘进这样古板的“小君子”,但他在成为皇帝之后,逐渐的就开始放松自己的性情了。
他真实的性格更加像是“刘邦”的削减般,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的话,刘据觉着自己和陈氏的某一位混不吝的先祖更加相似
“太子啊”
刘据拉长了语调,嘿嘿一笑:“你是时候该正式的处理国事了,要知道我在伱这个年岁的时候,都已经要自己朝了。”
他严肃着神色,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手中的权力被面前的儿子给“掠夺走”,因为这是太皇刘彻开的一个好头。
太皇刘彻在自己还有精力掌管所有朝政、权力的时候,将自己的权力和太子交接,而后更是在身体还很健康的情况下,放弃了皇位。
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可以避免权力的交接导致朝政、天下混乱。
刘进扶着额头,他的确还年幼,不知道太多东西,但他知道一件事情自己的父亲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权力交接、避免天下大乱才让自己接触朝政的。
他就是单纯的“懒”,想要把事情推到自己的身。
陈茗坐在一旁,神色也十分放松的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眼神中带着点点的平和。
这便是自己丈夫、这便是自己的儿子。
她得到了满足。
在玩闹了一会儿之后,刘进才轻声道:“父亲,博望侯第三次出使西域回来了,西域中有几个小国似乎对这一次的商路沟通有所不满,所以有些想法。”
“博望侯的意见是,对于这几个胆敢试图违背大汉的小国一点小小的惩戒。”
听到正经事情,刘据也是神色严肃。
“你觉得博望侯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我大汉又该如何处理这西域诸国?”
刘进神色飞扬,此时倒是显得几分外露的“嚣张”:“儿臣以为,博望侯说得对,需要给这几个小国一点小小的惩戒。”
“西域诸国地理位置一直十分巧妙,这是我们往更西方沟通的必备之路,西域出产的各种香料也好、瓜果也好、甚至是从丝绸之路开始,从欧罗巴抵达我大汉的那些商人也好,他们所贩卖的东西都是我们所需要的。”
他神色中闪过一抹寒光:“而这西域人也好,还是欧罗巴人也好,都喜欢咱们大汉的丝绸以及茶叶,通过这两样东西,咱们可以让大量的白银流入皇室的内帑当中。”
刘进轻声道:“我曾经听外祖说过,白银和黄金必须是掌握在国家的手里,而且不能是国库,必须是皇帝的内帑当中!唯有这样,朝廷、皇帝才能够在经济有足够的话语权。”
“这种话语权绝对不能丢失。”
他眯着眼睛:“其次,铸币便是铸权,欧罗巴诸国与我们隔着一个巨大的西域诸国,若是我们能够逐渐的蚕食这些西域小国,将他们换成咱们的人,或者是支持咱们的人,到时候咱们对欧罗巴发起进攻就不会那么的被动了。”
刘据颇有兴趣的看着刘进:“你觉着,咱们与欧罗巴早晚有一战?”
刘进点头:“父亲,只要大汉的脚步还没有停歇,大汉的天子就绝对不会对志在必得的土地放弃,祖父那一代将西域诸国收拢、打出了一个“强汉”,可祖父也将曾祖父他们所积累的钱粮用掉了四五成。”
“战争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儿臣看来,至少是在父皇这一代、甚至是在儿臣这一代,都不太可能对西域诸国以及欧罗巴诸国发动大面积的进攻了,这样太消耗大汉的国力了。”
“但”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微小的弧度:“任何国家都是会有内斗的,他们当中谁当皇帝,都会有人不会臣服,就比如大汉有诸多藩王一样。”
“祖父时期他们只能乖乖的听话,但背地里的小动作少了么?”
“若是少了,祖父为何总是能找到他们的把柄,然后削除他们的封国呢?”
刘进侃侃而谈,刘据也是认认真真的听着,就好像刘进所说的不是霍乱他国朝政,将掌政之人换成是亲近的大汉的狠辣计策一样。
待到父子两个琢磨出一套可行方案的时候,一旁早已经是听累了的陈茗招了招手,便让人摆宴了。
这里一家人吃的热热闹闹,甘泉宫中,陈无实和刘彻下棋下的也很热闹。
霍光跟在刘彻的身后、陈多病跟在陈无实的身后。
“哈哈”
刘彻将棋子放在某处,一刹那之间,陈无实棋盘的大龙瞬间就被斩断了。
“啪”
刘彻将棋子扔在棋盘,笑眯眯的说道:“我说尔成啊,这局朕可是正儿八经的赢了吧?是不是应该遵循赌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