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次的事情太过于巧合、也太过于突然了么?”
陈朱楼眯着眼睛:“家父方才登相位,十常侍也好、世家大族也好,都在这个时候尽力压着以前自己所做过的错事,恰在此时,十常侍之首,张让的叔父害的此人悲愤而死。”
“并且前来收押的是与我有私下之谊的你。”
他淡淡的笑了笑:“来了之后,县令直接将卷书交给你我,从你我抵达这杜曲县,到如今伱我离开,共花费了多长时间?”
“有两个时辰么?”
曹操神色一凛,这个时候的他同样皱眉沉思:“难道此事是假的?”
“他们早有准备?”
“张泽是被人陷害的?”
陈朱楼摇头:“不,张泽一定不是被人陷害的,他所做过的事情也一定是真的。”
他只是皱眉轻声道:“事情太过于巧合了。”
“这其中,恐怕有其他人插手。”
曹操默然不语:“怕是要挑拨十常侍与陈相的关系吧?”
陈朱楼合眼眸,而后腿下用力,身下马匹骤然飞奔远去:“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是什么阴谋诡计,便让他们尽管来吧。”
“陈氏何惧这些魑魅魍魉?”
皇宫
张让早就得到了消息,此时正着急的如同热锅的蚂蚁。
他看着身旁的其余几位脸带着愤怒的神色:“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先前曹操做的事情,与今日这件事情一比算什么?”
“安国王方才主政,我叔父的事情便暴露了出来,这不是直接打安国王的脸?”
“此次之后,哪怕安国王想要放过我们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为了守住自己的面子,而将我们彻底铲除!”
赵忠神色阴沉:“当初就不应该让陛下将此人唤来,这下子事情已经彻底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安国王会放过我们么?”
屋子中的氛围有些许的沉默。
张让猛地站起身子来,而后低声道:“我连夜出宫,前去安国王府,与安国王说清今日之事,决计不能让安国王误会我等!”
他环顾四周,轻声道:“你我是一根绳的蚂蚱,我若是出了事,你们也绝对不可能好过。”
“希望诸位不要在这个时候自误!”
说完之后,张让起身便走。
留下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各异。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更何况此时坐在这屋子里的一群人本就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的?
袁府
袁逢微微一笑,将手中棋子放在棋盘之,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袁基,开口问道:“你觉着,如今之计,若是你,你该当如何?”
袁基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说道:“去找安国王。”
“只要能够说服安国王,无论是威胁还是利诱,亦或者是用其他的什么方法,只要安国王对此事点头,然后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此劫便可以解开。”
“但很难。”
袁基坐在那里,十分知礼。
“安国王绝对不是什么能够被收买、威逼利诱的人。”
“此局无解。”
“十常侍的末日,便在今朝。”
袁逢点头,感慨的说道:“是啊,安国王不是能够被收买的人。”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负手而立。
“可这件事情却不是我们做的。”
“你觉着这件事情会是出自谁的手?”
袁基略微沉默,他并没有从这件事情中看出来,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能够恰到好处的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必定对时局的把控十分严密,整个长安城,能够有这样手段的除了他们袁氏、以及安国王之外,还能有谁?
弘农杨氏?
这个名字方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就开始摇头将其排除。
弘农杨氏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他犹豫的看向袁逢:“父亲,您觉得会是谁呢?”
会是谁?
袁逢笑了笑,目光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他一直以为天子昏庸无能,但此时好像才发觉,天子并非是他想象中的那样昏庸无能,反而似乎有些手段。
自当年文皇帝时期便一直有的“绣衣使者”他们从未见过,便理所当然的觉着绣衣使者已经消失了。
可
若绣衣使者并没有消失,依旧是掌控在皇帝的手中呢?
可皇帝这样子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袁逢想不明白。
于是,他继续保持沉默。
安国王府
张让趁着夜色而来,见到了还未曾休息的陈成己。
他见到陈成己后的一刹那直接跪伏在了地,而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将这事情说明,并且赌咒发誓这件事情绝对与自己无关,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