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天子认输之后,我们还能够做出更逾矩的举动么?”
“在这说了,虽然玄德之前说,若是天子执迷不悟,他一定会更换天子。”
“但如今宗室中,哪里有合适的子弟呢?”
曹操苦笑一声。
这话说的的确是实话。
天子如今共有三子,但这三子都尚且年幼,最大的也不过是五岁的年纪,将这样的一个人扶持皇位,且不说他会不会记恨他们将当今废除的事情。
就只是说这么小的皇帝位,他们三个人把持朝政之后,天下的流言蜚语又该如何?
至于其他宗室子弟?
当今天子唯有一个亲弟弟,正是如今的弘农王刘协,可刘协这个人比起来他的兄长更加不如。
刘协愚蠢、怯懦、但他同样贪婪。
日后保不准他也会做出如他兄长一样的事情来。
而不让天子退位,那不正是落入了天子的谋划与圈套当中?
到时候天子继续在暗中做些什么,他们也很难把控。
除非将天子囚禁在宫中,不允许任何人见。
可这事情更是做不得,若是做了,这逆贼的名声是绝对跑不掉的。
所以此时的曹操才会如此的迷茫与无奈。
天子想要搞什么清君侧的事情可以解决,但是解决了这个事情之后呢?
曹操抬起头,强行打起一口气,看着陈朱楼说道:“东临,你既然这般问了,应当是心中已经有办法了吧?”
他怀揣着希望看向陈朱楼,而陈朱楼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不,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看一看明日里会发生什么,之后先将事情解决了再说。”
“至于其他的?”
陈朱楼站了起来,眸子中带着些自信:“那并不重要。”
曹操这才点头:“也好。”
“我想他们应当会在明日动手,大抵是朝会,毕竟那个时候咱们都在一块。”
“也方便咱们的那位天子诛贼不是?”
说到诛贼的时候,曹操的脸带着的满满都是嘲讽之色。
他不屑一顾的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明日一定有好戏。”
大将军府
何进坐在最首、而杨修、袁基、王却等人坐在下方,神色恭谨。
杨修低着头谋算着自己这一方所掌握的力量。
如今刘皇叔“病倒”,所以金吾卫以及羽林军的力量全都是由王却所掌握,而且统领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也站在他们这边,可以说几乎万无一失。
只是在朝堂的话,还缺少一部分力量。
袁基此时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说道:“大将军,为保此事万无一失,不如将那位也拉咱们的战船吧。”
他叹了口气说道:“尚书令虽然不想要掺和进这些事情当中,可他毕竟是儒家的人。”
“如果能够有将政治学打压下去的机会,难道儒家的人会不想要参与进来么?”
打压政治学的机会?
何进眉宇闪烁了一下,而后笑着问道:“你们觉着如何?”
“子干虽然忠直,但若是想要让他对付陈氏,恐怕是有点困难的,毕竟当初儒家在陈氏的手中吃了大亏。”
杨修摇头:“将军,我们哪里有对付陈氏?”
他的眉宇中带着些闪烁的神色,其实不仅仅是儒家对陈氏有畏惧,他们这些人对陈氏也同样有畏惧。
“咱们对付的只是曹操那个奸佞罢了。”
“至于安国王?”
“安国王的身体已经病到了这种程度,难道我们还要让安国王操劳么?”
“至于安国王世子嘛。”
杨修抬起头,眉宇中带着得意的神色:“安国王世子此时身并未曾有什么官职,一年前他告病还乡的时候,身的官职不管是军司马还是八校尉全都辞去。”
“而那位赫赫有名的陈泽熙此时只是一个丞相署内吏罢了。”
“届时,卢子干迁丞相,袁兄去尚书台,我则是任御史大夫,如此一来朝堂不还是被我们把控?”
“而且”
“安国王的身体,是否能够撑得过今年还说不定呢。”
“待到安国王逝世,请陛下照常对安国王世子进行加封,届时新的安国王唯有一个虚名,其余的实权都在咱们的手中。”
“依照陈氏的惯例,天子不用,陈氏也不会强求。”
“届时陈东临也不过是学着他的先祖一样,挂印辞官,亦或者挂着一个三公的虚名回官渡罢了。”
“我们不必对付陈氏,也不能对付陈氏,能够对付陈氏的唯有他们自己。”
袁基也是顺着杨修的话说着:“陈氏的这群人啊,一群搞政治学和儒学的,偏偏跟那群搞黄老的人一样,讲究所谓的顺应“心”,做一些他们认为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