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的。”
“就像是当年的加封的魏王一样,人们从未曾承认过魏王的正统性。”
“但如今禅让的流言一出,人们只会觉着,天子都要禅让给曹操了,那给他封王也没什么,人家都不要你的江山社稷了,难道封王还不行了?”
“弘农王这一步棋走错了。”
陈泽熙站在陈朱楼的身后,他虽然没有仔细想这么多,但毕竟也是一个顶尖的聪明人,只是刹那之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
他只是摇头轻笑一声:“自作自受罢了。”
“若是天子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没有那么多的算计,怎么会有如今的时日呢?”
陈泽熙走前来:“天下纷扰不断,各地的黄巾叛乱逐渐平息之后,天下三分的局势更加明显了。”
“凉州或许因为要节制西域而可以继续格局,但幽州么。”
陈泽熙摸了摸自己下巴:“公孙瓒恐怕是开心不了多久了。”
陈朱楼撇了撇嘴,像是十分瞧不公孙瓒一样。
“伯圭就是太过小家子气了,否则不会沦落到如今只能够坚守幽州的下场。”
当初公孙瓒因为和刘虞之间的矛盾,愤而想要杀死刘虞,但却因为顾忌刘虞的身份,所以没有敢下杀手,从而让刘虞逃回了长安城。
回到长安城的刘虞和在幽州的刘虞完全是两个人。
因为他是刘氏宗亲。
所以,哪怕长安这边与琅琊的关系再怎么紧张,长安也会一直向公孙瓒施加压力,而这对于琅琊来说是一件好事。
若是长安想要攻打幽州,那么必定会疏于对他们的防控,他们可以趁机攻打长安若公孙瓒受不了长安的压力,从而向曹操投诚,那么曹操就可以吃下幽州这一部分的势力。
如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曹操怎么可能阻止呢?
陈泽熙看着巨大的堪舆图,陷入了静默的思索当中:“东临如今看这堪舆图,是要做什么事情么?”
陈朱楼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我总觉着,这天下或许要发生一件大事,这大事能够震惊天下。”
他轻轻的说道:“但我暂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所以想要看一看这天下大势,从而推断一下。”
震惊天下的大事?
陈泽熙翻了个白眼,他对这些事情向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他只想一个人独自的“闲着”,做一位隐士。
“能够震惊天下的大事么,要么是幽州发生了变故,要么是天下势力又要重新进行划分了,除此之外,还能够有什么大事呢?”
陈朱楼倒是叹了口气:“你说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前去,抚摸着那悬挂在墙壁的堪舆图,轻轻的开口说道:“江山多娇。”
“我或许快该病逝了。”
听到“病逝”这两个字,陈泽熙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他走到陈朱楼的面前:“东临,真的不再思考一下了么?”
陈朱楼微微点头:“我要做的事情,不适合与陈氏扯关系,至少是现在不能够和陈氏扯关系。”
“陈氏站在中间的立场已经太久了,如果这个时候贸然下场,只会将自己拖累牵连进去。”
陈泽熙只是皱眉:“可是,天下何人能够对抗陈氏呢?”
他总是觉着陈朱楼想的太多。
“我不知道东临你到底想要帮助哪一方势力,可不管帮助哪一方势力,都不会影响陈氏的地位,陈氏都会站在最高处继续看着这华夏大地重归安宁。”
“陈氏中人没有不能够牺牲的勇气。”
陈朱楼只是继续摇头,口中说出的依旧是那两个字:“不必。”
他转过头,此时已经是秋天了。
叶子一点点的落下来,落在外面的地。
院落中积攒了一地的秋叶,显得十分寂寥。
“我病逝之后,你前往我的屋子,找到一个匣子,里面有我写给你的书信,其中交代了一些后事,切记一定要照做。”
“光德啊。”
他的声音淡淡的:“我不是一个好的家主,但我却希望你能够做一个好家主,一心一意为陈氏的家主。”
“这本应该是我承担的责任,可却因为我的自私只能够交给你,让你承担这一切了。”
陈泽熙的性子陈朱楼是知道的,让陈泽熙担任家主这个位置,的确是太过于难为他了。
只是陈朱楼走了之后,陈氏能够担任家主的人本就不多,其中陈泽熙是最好的一个。
如此一来,这个重担只能够落在他的身了。
陈泽熙只是耸了耸肩膀:“虽然陈氏不像是其余的世家一样,总是强调着家族为我们牺牲了多少,总是强调着没有家族我们会如何如何,并且以此为要挟让我们服从家族的安排。”
“但若是没有陈氏,至少在这乱世中我们是无法安然生存的。”
“每个陈氏子弟都随时做好了准备,为陈氏、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