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屋。
房门关上的瞬间,陈慧的泪水哗就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流。
看来,刚刚有老人在,她强做镇定。
这会老人进屋,再也忍不住了。
姜辰道:“婶子,请节哀。”
半晌,陈慧深深的吸了口气,哽咽道:“好了,你们问吧!”
姜辰带点点头:“婶子,先给我们讲讲你知道的情况吧,然后我们再来补充!”
陈慧闭上眼睛:“老代是个老实人,文化也不高,平日里老实巴交不爱说话,在家里都不太开口。别人都说他三闷棍打不出个屁来,他真就是这种人。”
“但他做事踏实,带人诚恳,当初我就是看上他这点,这才嫁给他的。好在我没有看走眼,老代虽然不爱说话,但对我很好,对家人也很好。”
“平日在厂里里被欺负了,回家也不说,我看到身上的伤,他说是自己摔的。如果不是芳芳去了厂里,他们找上门来,我们才知道这件事。”
“那天天气好,我们一家人出去晒太阳,结果忘记带钥匙,芳芳就去厂里找老代拿钥匙,被那刘方明拦住不许走。”
“老代为了女儿一把抱住刘方明,让芳芳快跑,然后被狠狠揍了一顿。那一身伤啊,看得我.”
陈慧抹了一下眼泪,继续道:“当天晚上,就有一群20来岁的混子找上门来,在屋外闹事,让我们十天内把芳芳嫁过去享福,不然就要弄死我们全家。”
“我们一家人躲在屋里,把能搬的东西,都拿来堵门。”
“他们似乎知道巡逻队的巡逻时间,巡逻队要来了,就跑了,巡逻队一过,他们又出来了,一直吵到深夜才走。”
雷杰插嘴道:“周围的邻居,他们没帮忙报派出所吗?”
陈慧苦涩的笑笑:“这年头,谁愿意多事给自己惹麻烦呢?别说他们,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敢反抗啊。”
“听说那群混子里的好几个,都是轧钢厂领导的子侄,我们也不敢惹啊,全家这么多张口,都指着老代那点工资呢。”
“我们,先得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