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只不过事到如今,他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再说什么都像是在垂死挣扎。
他心中哀叹一声,克制着自己想要抬起头来的冲动,那个人就站在朝堂之上,只要他不暴露,只要他不抬头,只要挨过了这个早朝,顾家就还有生机。
他想着,瞧见了滚落在他手边,官家用来砸王御史的帽子,还有先前用来砸韩时宴的拂尘。
官家的想法他不清楚,可是他觉得顾家总归是还有一线生机的。
“顾大人太过谦逊了,那汴河都要从姓赵的改成姓顾的了,若这还是清贫……那这朝堂上站着的比你有钱,能赔得起画的冤死鬼,怕是只有官家了!”
顾言之正想着,就听到韩时宴突然接过了话头,一张口便是诛心之语!
什么叫做从姓赵的改成姓顾的了!
顾言之听着,一下子趴了下去……
“为何认定是顾桓瑛换了画?这要多亏了顾大人财大气粗的砸钱造势,让这天下人皆知顾桓瑛擅长伪造书画!就是不知晓你那好儿子,是不是如同你们顾家四十九条家规上写的那般孝顺了。”
“应该不至于在靠在你砸钱大出风头的时候做孝子,到现在被你送进大狱了就开始骂爹娘了吧?”
不等顾言之说话,韩时宴又嘲讽的说道,“哦,忘记了,你们顾家那家规……真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