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认罪书递在了顾甚微面前,“顾亲事想我所想。”
“这张认罪书,齐王直接担下了所有的罪名。”
“可是你看,他在其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袁惑。不光是如此,这一回谋逆的人当中,也没有袁惑。”
“袁惑当日惊马受伤,才有了王珅当值被害。这次惊马一定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王珅撞见了李畅烧纸而导致的。认罪书中没有提任何一句,王珅同袁惑的事情。”
“也没有交代他是用什么办法来让李畅听命于他的,更没有说他是怎么在狱中害死王珅的。”
“换句话说,他交代得太过于笼统了,像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一般。如果他只是一笔带过也就罢了,明明这份认罪书篇幅不短,但是他只是说是他指使李畅行刺。”
韩时宴没有继续说下去。
更耐人寻味的是,做了那么久父母官,审过不少案子的韩敬彦,却是一句都没有问过这些细节。
甚至是在他们刚刚在樊楼给他看过那颗水仙珠子的情况下。
顾甚微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强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激动。
“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飞雀案另外有蹊跷,现在这些推测也都是揣测而已,是因为我们觉得齐王同韩敬彦都有古怪,所以才有了这么大胆的想法。”
“可即便这个想法是错误的。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想要齐王掩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