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武将么?还怕血?”
拿着药的中年男子一听,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恍然大悟。
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三位大人,小人名叫晏杞,确是这医馆郎中无疑。我阿爹在隔壁开了一家羊羹铺子,他信神不杀生,这不那羊都是我杀了剥皮的!”
“我这身上都是羊血!都是羊血!”
他说着,手脚麻利的走到了吴江身边,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这晏杞瞧着是个野路子,可做起事来却是有条不紊细致得很。
顾甚微瞧在眼中,不经意的问道,“晏郎中好似很擅长治外伤,莫不是从前参过军?我听闻这条巷子里住着得袁大人当年惊马摔断腿,寻了一位高人治得完好如初,那人莫不是就是郎中?”
“说起来袁大人当年可真是走了鸿运,应了那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晏杞听着笑容更大了几分,他手上动作半分未停,随口接住了顾甚微的话。
“从前确实在军中待过一段时日,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晏某无甚本事,哪里当得上一句高人?也就是因着同那袁府左近,且又恰好专治这跌跌打损伤,这才侥幸给袁大人瞧过伤……大人武艺高强,便不是袁某,换做任何一位郎中,都能治好那一点小扭伤。”
“实在是当不住大人们的夸奖。”
他说着将那白布打了个结,对着吴江说道,“这位大人,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这些日子莫要再使劲儿,莫要吃那辛辣之物即可。记得日日换药,莫要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