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绣屏风,墙上挂着名家画作,可让人却是感觉哪里都是违和感。
就是那等穷人乍富,什么好东西都想要往屋子里堆砌的感觉。
屋子里静悄悄地,一个妇人呆呆地坐在床边,她的旁边放置着一个铜盆,盆里打了水。盆边放着一张凳子,凳子上放着寿衣。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边。
听到顾甚微同韩时宴的脚步声,那妇人扭过头来,失神的眼睛里渐渐有了焦距,她询问看向了管家。
“夫人,这是皇城司的顾大人,同御史台的韩大人。”
陶然夫人听到皇城司同御史台的名号,神色大变的站了起身,“夫君方才过世,家中一片混乱,怠慢了两位大人还请莫要见怪。不知二位大人所为何来?”
顾甚微冲着陶夫人回了礼,“节哀。我们有个案子,想要寻陶大人问一些事情。”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陶然的尸体上。
他只穿着裘裤,上半身裹着的纱布被解开了,带着血迹散落在一旁。在他的胸口处的确是有一个血窟窿洞,看上去十分的触目惊心,那伤口看上去愈合得很不好,红肿不堪有脓。
除此之外,陶然的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看那新鲜程度应该的确是昨日留下来的。
除了胸口处,顾甚微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致命伤。
他并没有嘴唇发紫,脖子上也没有勒痕,不是被人勒死的;同样也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中毒迹象,就连那胸口淌出来的血,都是鲜红色的。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
难不成这陶然还真是这档口突然自己暴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