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姜太师的故事,姜太师不如也听听我的建议。”
“我们阳间也应该效仿阴间,给每人做一个功德簿的。比如姜太师舍子救民,功德加十,后害死一人,功德减一,又杀一人,再减一……不杀够十人,那功德有多,便算是无罪。”
“你看如何?”
姜太师脸上的笑意淡了去,他静静地看着顾甚微,提醒道,“该顾小友落子了。”
顾甚微挑了挑眉,随意地落了一颗白子,“太师,不知我拿回国玺,救驾有功算几分功德?能抵几人性命?”
“这般说来,那五福寺里的和尚,可以白天念经攒功德,夜里做杀手杀人攒赏金!当真是前途无量。”
顾甚微说着,冲着姜太师笑了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她拿起被围住的黑子,扔到了一旁的棋篓中。
“太师若是再不认真些,这盘棋我可是要赢了。”
姜太师这回却是没有落子,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顾甚微。
“所以,顾小友认为盗走税银,指使李畅行刺官家的人是莪?”
顾甚微眨了眨眼睛,“你说呢?”
姜太师却是摇了摇头,“顾小友,看来你是听不进去老夫的良言了。”
“老夫同你父亲顾右年是旧识,从前断械案的时候,他向东宫求救,还是老夫在其中牵线搭桥。”
“有些事情,并非同你表面上看到的一样,说不定到头来,你会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杆枪罢了。”
“就像天下人只认为你们皇城使张春庭是魅惑君主的佞臣,有谁知晓他是皇帝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