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的定律。
朱长夜想了想,组织语言,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告诉朱雄英。
朱雄英瞪大眼睛:“师尊,您意思是,首位数,不是平均出现在账簿之中,而是首位越大,出现的可能就越小?”
朱长夜点头:“大抵是这个样子,反正你和你爷爷,现在也没有具体的方向,且试试看。”
朱雄英点头:“成,听师尊的!”
嘴上答应,但心里却直犯嘀咕。
他怎么总觉得,这事邪乎的很。
要是真看两眼账簿的首位数,便能查出造假,那这还不逆天了呀?
世上的道理,哪有这么简单?
不过这毕竟是出自自家师尊口中,他就给记下了,并且等会回去就告诉爷爷。
很快。
吃了个饭。
吃完饭朱长夜就把林香花走了的事情,告诉李晴晴,小家伙一开始不信,到处找找不着奶奶,再结合这三天奶奶一直督促自己,和交代遗言一样。
瞬间她明白过来,奶奶真的走了。
顿时!
整个后院,都是李晴晴的哭声。
朱长夜头疼着如何安慰,也喊朱瑶过来帮忙,而朱雄英大汉子也不懂安慰,得师尊同意,就直接离开天云观了。
返回皇宫。
一个时辰后,抵达奉天殿。
朱雄英将从师尊那听到的方法,如实告诉朱元璋。
“这法子,你师尊说的?”
朱元璋挑眉道。
朱雄英重重点头。
朱元璋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这法子看着不太靠谱,而且有点邪乎,但有关于查假账这事,自己也一直弄不明白,甚至百官都弄不明白,何不用这个法子….来试试呢?
“成,爷爷知道了。”
朱元璋应下。
又和朱雄英闲聊几句,等朱雄英离开后,朱元璋似信非信,心里有些狐疑,反正左右也无事,索性就让傅友文拿几本账簿来看看。
差人去喊傅友文带工部账簿过来。
没多时,傅友文抱着工部账簿到来。
工部各州府的账簿很多,傅友文一次自然没有抱全。
朱元璋睨了他一眼道:“将账簿放值庐,继续去拿。”
“遵旨!”
傅友文低头,进入殿阁值庐。
值庐的账簿,已经工整摆放起来。
傅友文心跳的厉害。
看来老爷子,真的要审批这大量账簿啊,是动真格的!
他不敢多想什么,将账簿放下,便恭敬退出去。
朱元璋活动的差不多了,便重新回到值庐。
他随手翻开傅友文送来的奏疏看着。
大致浏览一遍,便朝旁边扔过去,如此反复。
等傅友文再次抱着一沓账簿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散落着各种账簿。
朱元璋还是和刚才一样,翻开一本账簿,大体看两眼,便将账簿甩到一旁,次次如此重复。
傅友文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又不敢提醒。
老爷子这是做什么啊?
哪有这么看账簿的?
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正在傅友文转头要走的时候,朱元璋头也没抬开口道:“今年上半年,工部开支比较去年同期涨了三十万两,你就不觉得奇怪?”
傅友文顿住脚步,急忙道:“微臣….微臣在查。”
朱元璋微微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才能给咱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傅友文不敢将话说的太满,毕竟户部满打满算就那么多人。
“大概,两个多.…月,应该会.…”
朱元璋打断他,冷笑道:“两个多月,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找什么人算账?”
傅友文垂着头,不敢说话。
朱元璋则继续将账簿甩在地上。
似乎意识到什么,仿若一道电流在朱元璋脑海划过去,他赶紧将刚才扔出去的账簿重新拿起来审查。
这是来自安徽方田县的账簿。
朱元璋看着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瞳孔渐渐眯了起来,眼中放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
“方田县上半年,在做什么?”
朱元璋问傅友文道。
傅友文赶紧道:“回陛下,在修新安江方田段河堤。”
朱元璋手指敲打着案牍,一下一下,仿若敲丧钟一般。
“工部上半年,就方田县拨过去十万三千多两白银.…啧。”
“查!”
“让都察院去一趟方田,给咱秘密查着!”
“切记,是秘密,不是向往常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