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大明之亡,也是亡于汝等短浅之人!”
“放屁!”
“胡扯!”
“傅友文,汝安敢如此口无遮拦?你食君之禄,却不想着为君分忧,如言番邦蛮夷之好,将我国朝放在何处?你忠的是何国何君?”
“.…….”
奉天殿上,顿时吵的不可开交。
这个时候,蓝玉站了出来。
“这个,本将要说句公道话了。”
“傅大人只说咱不要闭门造车,要将目光放的长远点,你们都没出过海,又怎知道海外没有什么东西是大明需要的?”
“你们这不是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吗?说话之前要带脑子,好好想想,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拍屁股说话,丢人现眼!”
蓝玉一番话,顿时让朝堂炸锅了。
“你放屁!”
“粗鄙不堪!”
“陛下,臣请求金甲卫士,锤死蓝玉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东西!”
“….….”
朱元璋一阵头大,也不参与双方的争吵。
为君者,不动则以,动则决策。
可惜,
那臭小子不在这,不然又能给他上一堂课。
那小子,以为出海是这么容易的事么?
咱也知道咱爹为咱好啊,说出了出海政策,可朝堂这些烦心事,可不是皇帝一家之言就能决策的啊!
没了这些臣公帮着,他朱元璋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皇权是一家独大,可也是需要东西约束着的,要是不然,这个江山岂不是全都乱了套了。
约束皇权的是啥?
还不就是国朝的气运么?
这些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经过漫长的发展,文人们已经给予灌输到语言艺术中了。
蓝玉都参与进来了,淮西武人们自然也不敢落寞。
冯胜笑呵呵的出列:“蓝将军这说的话,咱看来是话糙理不糙,论事就论事,动不动锤死这个锤死那个,你不是说国之大,好战必亡吗?你这不是在好战吗?咋地,要亡了咱大明?”
“你!胡说!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
吏部尚书詹徽看着场上的形式,又看着老爷子闭目的样子,缓缓出列。
“本官就说一句话,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这话嘴巴毒啊!
虽然他没指名道姓,可却是将给事中和御史台的人全骂进去了。
说这些人贪愎而拙交,抱旧而惧新。
“你!”
兵科给事中陈泽中指着詹徽,便开口道:“国朝的财力才上升微末,汝等便好大喜功,殊知古隋炀帝三征高丽,扬州丝绸?”
“莫要些许成就便粉饰太平,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北方战戈未平,而今又耗费财力于东南海域,国朝迟早被你们这些人折腾散架了!”
双方坚持不下,各说各理,都在言语理论攻击,却始终难分伯仲。
傅友文压着手:“容本官插个嘴,谢谢。”
“尔等所抱观念,不外乎出海耗费钱财,好大喜功,却无实际收益。”
“成,我户部和兵部最近在种植一种作物,此作物来自大洋彼岸。”
“臣祈求陛下,将此作物呈于殿前。”
朱元璋点头:“准奏。”
终于要给事情下定论了,再吵下去,朱元璋真打算扒了傅友文的皮了。
他没时间听这些人在大殿扯淡,扯的脑子都疼了。
大殿陷入短暂安静。
众人皆有些狐疑的盯着傅友文和赵仁,却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